“這樣說,是爵為你安排了一切,他這樣做很值得深思。”
雲朵朵眸色沉暗幽深,還是太天真了一些,沒有想到爵最後還是賣了她!
爵那樣非人類,眼睛隻有利潤的男人,怎麼會把她的安危或者什麼,放在心中?
“我一直都不明白,爵當初為什麼沒有直接把我打包成華麗的禮物,送給……而是送我離開。”
雲朵朵停頓了一下,沒有直接提起介子微的名字。
現在再提起他的名字,也是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傷害和折磨,彼此走到現在,越來越遠,再也難以走到一起。
她不懂,為什麼這一次介子微放手,放的這樣徹底,甘心看著她被豐子愷帶走,一直跟在豐子愷的身邊。
“親愛的,過去的事情不要去想了,這樣很好。我們很快就會出國,從此遠離這裏,過新的生活。”
豐子愷低頭沉思,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深寒。
有些事情,他還是不願意告訴雲朵朵,更不想讓她為這些事情擔憂。
雲朵,所有的事情,我來為你處理,你安靜地留在我身邊就好!
在心底,他這樣說了一句,能這樣天天看到她,真好。
一瞬間燦爛真切的笑意,在豐子愷的唇邊蕩漾起來,多日來的焦慮不安和鬱悶,蕩然無存。
原來那個孩子,不是她的孩子,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好。
那件事,必定是介子微和爵兩個人狼狽為奸,要用這件事給他添堵,甚至是在他和雲朵朵之間,造成難以彌補的誤會。
隻是最終對雲朵朵的愛,讓他選擇了接受而不是逃避。
“親愛的,你想去什麼地方?”
“你安排吧,說好一切都來由你安排的。”
身份證終於補辦下來,然後是去辦護照,護照下來也要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在豐子愷和雲朵朵的心中,都格外的難熬漫長。
雲朵朵不去看報紙,也不上網,她不想通過這些媒體,看到關於介子微的消息。
每天跟在豐子愷的身邊,她學習幫助豐子愷處理一些事情,也從中學到了很多知識。
豐子愷是一位有耐心優秀的老師,這段時間,是雲朵朵長久以來,最為平靜也是學到東西最多的時光。
有時候,她想,如果當初在見到豐子愷的時候,選擇的就是他,或許以後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隻是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如果。
摯愛之心,最終留在雲朵朵的手指上,一抹紅豔耀眼的光芒,在她揮手間,從手指上閃過,刺痛了她的眼。
忽然間想起,介子微送給她的那枚鑽戒,仍然留在她身上。
那枚戒指,被她放在一個裝飾性的小盒子裏麵,一直掛在胸前。
一場浩劫,從海上險死還生,也沒有丟失這枚戒指,雲朵朵常常在想,這到底是不是天意?
手伸出,一塊紅色心形的小石頭,出現在她手心裏麵。
那個老道的話,在她腦海中回蕩,這顆被那位高人稱之為“種子”的東西,真的能發芽,開花結出果實來嗎?
看著手心的石頭,她不由得苦笑,放在花盆裏麵也有一段時間,天天澆水細心地照料,但是現在連護照到手了,這顆種子卻連半點發芽的跡象都沒有。
簽證,因為豐子愷是外國國籍的關係,也因為豐子愷擁有的力量,很快辦理下來。
“親愛的,你需要帶走些什麼?準備一些什麼嗎?”
雲朵朵從回來之後,在豐子愷的陪伴下,回家了一次。
房子最後還是留了下來,或許這裏,唯有這個地方,是她唯一的回憶,因為這裏有父親,有家的味道。
母親是不是會回到這裏?
雲朵朵拿走了一些東西,沒有什麼太多好帶的,豐子愷告訴她,到了國外都給她換最好的新東西。
機場上,雲朵朵低頭盯著手中的機票,去往國外的機票已經捏在她的手裏,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但是為什麼心會這樣的不安?
一種奇異的感覺,危險和不好的預兆,深深地抓住了雲朵朵的心,讓她的心難以得到安寧。
這一次,還有誰能阻止她離開?
“我去洗手間一下。”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出國,所以她有些緊張。
雲朵朵苦笑一下,對豐子愷說了一句,起身走向衛生間,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不安。
“原本市特警隊長介子微……因為意外,至今仍然在二十四小時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據醫生說,他情況很不好,隨時有生命危險……”
“轟……”
雲朵朵的身體忽然搖晃了幾下,抬頭向電視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