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若忽然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雲朵朵，用手去摸雲朵朵的臉。
她傻笑著：“朵朵親，我看到你了，是在做夢嗎？”
“你不是在做夢，就是我。”
淩雪若的手，搖晃顫抖著，從雲朵朵的臉旁邊伸了過去。她搖搖頭：“果然是一個夢，別相信男人，尤其別相信豐子愷，他是個渣滓，是個混蛋，不知道有過多少個女人！”
“你不知道豐子愷的女人是誰。”
“誰說我不知道？”
剛剛閉上眼睛躺下去的淩雪若，忽然瞪大眼睛繼續傻笑，神秘兮兮地抱住雲朵朵：“我告訴你哦，記得羽格公司的那個八婆楊雨菲嗎？”
“她不是死了嗎？”
“對，玩夠了就殺死唄，算什麼？”
這句話讓雲朵朵的心狠狠地顫抖起來，之前介子微曾經把殺死楊雨菲的罪名按在豐子愷的身上，她曾經以為這件事不過是介子微的手段，用來報複豐子愷，威脅她。
但是現在聽淩雪若的意思，豐子愷似乎和楊雨菲有什麼。
“楊雨菲？子愷怎麼會喜歡她？”
“喜歡？他那樣的男人，無情冷酷，會喜歡誰？楊雨菲好歹也是個豐滿的美人，青春年華，又是個處子，哪個男人會不想要她？”
“你怎麼知道楊雨菲是處女？”
雲朵朵好奇起來，楊雨菲一向比較開放，她以為早已經不是處女。
“當然知道，豐子愷親口說的，楊雨菲的第一次……就是被豐子愷強 暴了的……”
淩雪若忽然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任憑雲朵朵怎麼樣去搖晃叫喊，都不再說一個字。
雲朵朵搖搖頭，這一次淩雪若是真的因為酒醉睡熟了。
原來豐子愷和楊雨菲有過那樣的關係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楊雨菲的死……
忽然，她想起豐子愷說過，誰敢傷害她，他必定不會放過。難道強了楊雨菲，也是因為她的緣故嗎？
或者說楊雨菲的死，和豐子愷也有脫離不開的關係？
介子微的話，忽然在她耳邊回響起來，楊雨菲是被幾個男人輪流淩 辱虐待之後，才殺死的！
縱然楊雨菲該死，但是比楊雨菲該死的人很多，那樣的死法，對於楊雨菲而言，是太過沉重。
“巫婆怎麼樣了？”
雲朵朵想起，回來以後，一直沒有聽到關於巫婆楊丹妮的消息，那位精明陰險的巫婆，現在是繼續留在新公司任職？
或者已經聰明地離開？
身邊是滿身酒氣的淩雪若，雲朵朵伸手去拉被淩雪若踢開的被子，卻忽然發現，淩雪若躺在床上的側影，有著莫名的熟悉。
一瞬間，她的手停了下來，隨即苦笑著搖頭。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神經過敏，她當然熟悉淩雪若的側影，一如熟悉她自己的一樣。
可憐的淩雪若，應該還是愛著豐子愷的吧？
不然不會去關心豐子愷的事情，但是即便淩雪若愛著豐子愷，卻仍然想著她，甚至用那樣哀求的語氣，求豐子愷放過她。
“豐子愷，這是你對我的報複嗎？”
雲朵朵輕輕地問了一句，忽然無聲地笑了出來，是的，太過可笑。
早已經想過，像豐子愷那樣出色優秀的男人，高傲才華橫溢，不該能輕易接受她這樣的女人。
但是終究是理想和虛幻蒙蔽了眼睛，相信初戀是美好純真的。
豐子愷，那個男人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她早已經該清楚，卻一直不願意去正視。
現在才明白，連淩雪若都知道豐子愷是一個心狠手辣無情的男人，談笑間殺人。楊雨菲有罪也好，該死也好，今夜親耳從淩雪若的口中聽到這些，雲朵朵忽然發現，豐子愷是那樣的陌生。
為什麼淩雪若會知道豐子愷這樣多的事情？
雲朵朵忽然睜開眼睛，從房間中掃過，這裏離豐子愷的住處很近，有男人停留過的痕跡。
難道包養淩雪若的人，就是豐子愷？
不！
雲朵朵猛地搖頭，不可能的！
半夜無眠，帶淩雪若回來，再侍候好這位大小姐，已經是淩晨。雲朵朵也有些疲倦，最後昏昏沉沉在思緒紛紛中睡了過去。
清晨，雲朵朵醒了過來，她睡的本來就不沉。
身邊的淩雪若，仍然在沉睡，顯然是宿醉未醒。
“雪若，要起來嗎？”
雲朵朵看了一眼時間，今天不是周末，淩雪若該去上班吧？
她輕輕地搖晃淩雪若。
“親愛的，你又想要了嗎？饒了我吧，我頭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