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愷下了車,笑容優雅和煦,向雲朵朵示意挽住他的手臂。
雲朵朵表麵笑的溫婉清雅,內心暗暗咬牙,主動挽住了豐子愷的手臂。
兩個人一副標準親密熱戀情侶的樣子,看得林建安下巴險些掉到地下,什麼情況?
雲朵朵不是微少的女人嗎?
聽說介子微當眾說雲朵朵是他的未婚妻!
魔狼王微少的未婚妻,他的女人,敢背著他走私?
林建安揉了揉眼睛,確信沒有看錯,雲朵朵是親熱地挽著豐子愷的手臂。雖然他早就明白,豐子愷肯為雲朵朵付出這麼多,當然不可能是出於什麼純潔的友情,同學情誼,而是深愛著雲朵朵。
但是現在他看到的一幕,仍然讓林建安懷疑他的眼睛花了。
“咳咳……”
他咳嗽了幾聲,急忙在臉上擠出笑容:“豐總請,二位請,我這就讓他們上菜怎麼樣?”
“這裏的澳洲深海龍蝦還可以,青森的網鮑也不錯……”
豐子愷侃侃而談,幾句話說出來,雲朵朵一直盯著林建安的臉,看到林建安的臉,頓然因為豐子愷輕飄飄的幾句話,變了顏色!
為什麼一定要是澳洲龍蝦?
澳洲龍蝦,和中國龍蝦有區別?
什麼是青森網鮑?
用網打撈上來的?
雲朵朵糾結著,感覺豐子愷的話,比天書還要難懂。看起來她得回去及時拜度娘,腦補一番才行。
可以沒有吃過,也可以沒有見過,就是不能沒有聽說過不知道,太給豐子愷丟人了!
林建安的臉,和剛剛從大海裏麵爬上來的螃蟹一樣,鐵青青的顏色。
雲朵朵看到,林建安的手指尖,有著輕微的顫抖。
顯然豐子愷幾句雲淡風輕的話,狠狠地宰了林建安一次,隻是那連傳說中都沒有聽過的什麼澳洲龍蝦,還有青森用漁網打撈上來的鮑魚,還有豐子愷說的那幾樣東西,到底和其他的海鮮,有什麼區別?
價錢很貴嗎?
雲朵朵不知道,豐子愷的幾句話,足足宰了林建安幾萬塊都不止!
林建安伸手,臉上擠出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卻不得不故作大方地說:“當然沒有問題,二位先請進去,慢慢點菜,不要客氣,否則就是不給我麵子。”
咬牙把要吐出的血咽了回去,林建安明白了,今天豐子愷給了他麵子,過來吃飯,也會狠狠宰他一次。
表麵在微笑,內心在流血,林建安算計著,今天金海灣一頓海鮮大餐,會破費他多少銀子!
三個人的一頓午餐,再豪華也有限,就怕豐子愷毫不留情地點上一桌子,吃一看二眼觀三!
“雲朵,想喝什麼酒?海鮮最好來點白酒,你喜歡紅酒,也可以來點兒。”
一句話讓林建安的心,血不停嘩嘩地留了出來,捂住胸口感覺心髒病就要發作。
怎麼可以忘記酒?
白酒不用說,一定是國酒茅台,紅酒……
想到紅酒,林建安用哀求期盼的目光看向雲朵朵,祈禱這位小助理不懂什麼紅酒,頂多知道國內的張裕、長城什麼的!
嫩蕊般的唇輕輕開啟,雲朵朵笑的優雅高貴:“提起紅酒,當然隻有法國拉菲莊園的紅酒,才能配得上林總的身份地位,配得上這裏。就是不知道這裏能有哪個年份的,林總,你知道嗎?”
一句話,把林建安的小心肝,打的粉碎!
好吧,海鮮高低還是有價的,法國拉菲莊園有年份的紅酒,可是沒有價格的存在!
林建安的身體搖晃了幾下,雲朵朵這個小助理,能知道拉菲莊園的紅酒,和長城幹紅有什麼區別嗎?
她能品嚐出不同的味道嗎?
“林總,您是不是不舒服,臉色不太好呢。”
雲朵朵繼續不厚道地,貌似關心地問了一句。
“天熱,我苦夏,沒有什麼,二位請進。”
林建安的大腦溝回,迅速顫抖著,算計著金海灣能有拉菲莊園哪一個年份的紅酒。
他還是失算了,就該事先安排下,讓金海灣的大堂經理配合他演一出戲,說沒有年份太多的紅酒啊!
包房內,三個人坐了下來,林建安故作大方豪爽地,主動點了剛才豐子愷說的那幾樣豪華海鮮:“二位看,還需要些什麼?”
豐子愷不客氣地又叫了幾個菜,本著狠狠宰人的精神,徹底貫徹雲朵朵交給他的任務。他是不要最好的,隻要最貴的!
“茅台上一瓶,拉菲莊園的紅酒,我記得你這裏有……”
豐子愷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冷汗從林建安的額頭冒了出來,原來作弊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