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哧啦……”
雲朵朵被一紙契約氣得渾身發抖,小臉發青,眼看就到了崩潰要暴走的邊緣。
她拿著契約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風中淩亂宛如要抽羊癲瘋一樣,唇色青白抖動著。
介子微用貌似深情憐惜的眼神看著雲朵朵:“寶貝,別太激動,我知道你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能陪伴在我的身邊,和我融為一體。我這也都是為了你著想,上哪兒找我這麼好的老公去?”
“哧啦哧啦……”
一紙契約在雲朵朵的爪子裏麵,從一張張變成一塊塊,從一塊塊變成一片片,從一片片變成雪花,從雪花變成紙屑飄落了滿地。
下雪了!
揚手,她手中的紙屑摔了介子微一臉!
介子微毫不在意,連抬手去擦拭的動作都沒有,優雅而又紳士,紳士而又邪魅,邪魅而又冷酷地翹起紅櫻般的唇輕笑。
貌似第一次的初見,這妞兒就把一遝人民幣摔在他臉上了吧?
貌似每一次相見,這妞兒都會有不給他好臉色的時候吧?
雲朵朵果斷地把極度喪權辱國不平等的契約撕碎,揚手扔了滿天,雪花片片從介子微的頭頂臉上落下。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幕很美,禍國殃民的美男子玉雕般屹立不動,雪花飄落唯美的一幕,卻隻讓她憤怒傷感,深邃的傷感。
“撕夠了嗎?過癮沒有?”
介子微很淡定地問了一句,他波瀾不動的俊臉上,幽深無底閃動萬種琉璃般光芒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大海一般的深邃無底。
“呼呼……”
雲朵朵站在介子微對麵,呼呼地喘著粗氣,指尖仍然在微微地顫抖,太欺負人了!
雖然說她一直就在被這隻流氓狼欺負,但是這一次太過分!
“沒有撕夠的話,這裏還有,隨便撕,我一定滿足你讓你過癮。”
一語雙關地說出這句話,介子微笑的邪魅可惡,伸手打開拿出一遝同樣的契約,遞到雲朵朵的手裏:“慢慢地撕,隨便撕,不夠還有。你喜歡的話,可以連續撕上幾天幾夜也沒有關係。”
“噗……”
雲朵朵感覺到有吐血的衝動,很想把這口血吐在介子微的身上,被介子微幾句話氣的內傷,手指頭指著介子微說不出話來。
要繼續撕下去嗎?
這樣撕下去的話,她真不確定能堅持多久,正如介子微所說,可以提供她隨便任意的撕,直到她過癮撕不動為止。
問題是,她能撕多久?
就算她撕碎的紙屑,能堆滿這個房間,介子微也隨時可以複印出來一卡車給她繼續撕。
“你……”
雲朵朵憋氣地坐在床邊瞪視介子微,早就知道這隻渣狼,是極品的腹黑冷酷無情,無賴無良、黑心霸道、無恥卑鄙……
“簌簌……”
介子微從最上麵抽出幾張,是一份和剛才那份同樣的契約,他拿在手裏遞過去到雲朵朵的麵前。
“親愛的朵兒,這是能表明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唯一男人的最佳證據和契約。我可都是為了你著想,才費心費力地冥思苦想,為你量身打造了這份東西。簽上你的名字,從今以後我們兩個人就是親密的一體,多劃算的事情。”
“劃算?”
“當然,你想想看,有了這份黑紙白字,咳咳……是白紙黑字的契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可以花我的錢,吃我的豆腐,住我的房子,踹走糾纏我的女人,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蠱惑的語調,邪魅的笑容,俊朗無匹的臉在雲朵朵麵前晃動。
“嘎吱吱……”
雲朵朵磨著牙齒,考慮在這張俊臉的哪一個位置下嘴比較好。
忽然,她唇角高高翹起彎出一抹動人燦爛的弧度,伸手一把捏住介子微的俊臉。
好久沒有捏過這隻狼的俊臉,摸起來手感還是這樣的好。看上去,這張狼皮還是油光水滑地誘人。
“既然你說的這麼好,這樣劃算,不如我們兩個人把契約中的甲方和乙方,換一個位置怎麼樣?然後我大度仁慈地,允許你在這張簽約上麵簽字,做我的男奴隸!”
這一紙契約,就是要把她變成女奴的邪惡契約,是華麗而又徹底地賣身契!
她側目盯著介子微,想從這張欠扁的俊臉上找到怒意和鬱悶,卻隻看到了滿臉燦爛無比的笑容,魅惑的眼神中波光流離,秒殺到她想噴鼻血。
“朵兒,你想好了可以這樣?”
介子微賴皮地把臉貼在雲朵朵的手心蹭著,似乎一點也不生氣,還很高興的樣子。
“不錯,你覺得這是一個極妙的好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