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二貨翹著二郎腿,窩在沙發裏麵很得意,他準備聽介子微發火咆哮,罵娘暴走。能聽到那個男人發火,也不容易啊。
總是一張冰山般,凝結層層冰霜的臉,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仿佛永遠不變千年萬年雪山上的一塊凍玉般,卻有著魅惑的氣息,惹了無數女子傾心癡迷。
他很想親眼看到介子微破功的臉,憤怒不甘的表情。
手機中沉默了片刻,蒙二貨更加得意,幻想中手機那邊介子微抓狂憤怒的表情,該是什麼樣。
“你給我送過來吧,我會讓你滿意。”
介子微忽然說了一句,蒙二貨呆滯在沙發裏麵,讓他送過去?
會讓他滿意?
幻覺,一定是幻覺!
那個高傲如矗立雪山,冷傲如珠穆朗瑪的男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算介子微不理睬他,或者掛斷電話,罵他一頓,帶給他的驚訝,也不會比現在更大。
“你說什麼?”
“給我送過來。”
繼續發呆,二貨忽然從沙發裏麵蹦了起來,送過去?
好啊,送過去親眼看著介子微當著所有特警的麵前,跪在他腳下,該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你等著。”
蒙二貨以火箭炮的速度,迅速穿好衣服,揣好解藥,準備把解藥給介子微送過去。
忽然他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掏出手機,給介雲翔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翔,我的寶貝,剛才我給那個混蛋打過電話,他答應了我的條件,要我把解藥給他送過去,你說我該給他送過去嗎?”
“二少,你這是太興奮了吧?你要把解藥給我三哥送過去?送到什麼地方去?”
“特警隊啊。”
二貨毫無覺悟地說了一句,沒有意識到介雲翔話裏的深意。
“親,你覺得你到了特警隊,會什麼後果?那裏可是我三哥的地盤,特警們一個個如狼似虎,你確定要把解藥送過去?”
“可是他說他沒有時間走不開,而且他答應了我的條件,那個混蛋雖然可惡,說話還是一向算話的。”
“不怕吃虧你就送過去吧,我預祝你能完整地走出來。”
一抹狐狸般的譏誚優美弧度,在介雲翔春桃般的嫩唇邊勾勒出冷月上弦,他感覺這個笑容很標準,非常近似三哥介子微。
“那我該怎麼辦?”
“另外約個地方,讓他過去取解藥,你擔心什麼?現在解藥是在你的手裏,你是老大,他想要雲朵朵那妞兒的小命,敢不過去嗎?”
“親愛的翔,還是你最好,對我最好了。翔,我的心肝寶貝,現在我才真的知道,誰是對我最好最關心我的人,誰最愛我。從今以後哥的心裏,保證隻有你一個!”
“哇……”
介雲翔忽然有想吐的感覺,捂住胃部幹嘔了幾下,撇撇嘴嫌棄地看了一眼手機。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這個草包二貨說一個字!
“寶貝,我的小心肝,你說我約他在什麼地方見麵好?”
“親,這點小事哪裏用得著我給你出主意,我去盯著雲朵朵,記住你千萬別去特警隊,給我那位好三哥送上門去虐。”
介雲翔忍住想吐的感覺,果斷地掛斷電話,回手打了一個電話給介子微:“三哥,草包二貨我忽悠好了,您還有什麼吩咐?”
愁眉苦臉,一張俊美無倫風中海棠般的小臉,皺的像一個包子。
他愁啊,他苦啊,大名鼎鼎的十二少,出賣美色玩無間道,他容易嗎?
“嗯,別讓任何人對你起疑心,你滾遠點,給我盯著那些人。”
“是三哥,您消消氣,我這就滾。”
介雲翔聽著介子微掛斷電話,一溜煙滾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他要繼續上演無間道,在各個勢力和家族之間,扮演一個純情長久被某狼壓迫的苦孩子。現在抓住機會,想大翻身的農奴。
蒙二貨想了想,確定介雲翔那位妖孽絕色的十二少,是真心愛著他,為他著想的,心裏和拌了野蜂蜜的哈密瓜一樣的甜蜜,美滋滋地給介子微又打過去一個電話。
“介子微,本少沒有時間和心情和你廢話,半個小時之內,你給少爺我親自到萊茵河畔的花園裏麵來去解藥,記得爺的條件,過時不候!”
他很有氣勢地說完,果斷沒有等介子微回答就掛斷了電話,走出門去。
介子微唇角抽搐了兩下,二貨就是二貨,這裏不是京都,大小也算是他的地盤吧?
就算是在京都,他要想怎麼虐那個笨蛋二貨,還用費力氣嗎?
他側目看了一眼膩在他身邊,窩在沙發裏麵向他擺出一副任君采擷模樣,衣襟半敞春光乍泄的連城璧狐狸一眼,這小子有做小受的潛質。要不是看在這個狐狸,沒有做出過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一向很乖很低調的份兒上,他早就把這條狐狸胖揍成豬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