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的身體為不可見地顫抖起來,不,不能!
不能讓父母知道這件事,但是她現在還有什麼能力去阻止?
“坐下,你現在是重大嫌疑犯,有著確鑿的證據證明是你昨晚下班之後,又返回到公司竊取機密!”
“我要求見我的律師,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門忽然被打開,審訊室裏麵的兩個人急忙站了起來,向來人行禮。
“雲朵朵,請坐下我們好好談談吧,我沒有派人去你家裏調查。聽說你父親心髒不好,我也不想驚動你的父母,讓他們操心。誰都有父母,如果你肯配合一些,我可以不去驚動你的父母。”
中年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鏡片後麵的眸子看不透的深。
雲朵朵微微鬆了一口氣:“你們真的沒有去過我家裏調查?”
“你可以給家裏打一個電話確認,我給你這個機會。”
中年人不緊不慢地坐在中間,把雲朵朵的手機放在桌子上:“記住,你隻能給你的父母打一個電話,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不去驚動你的家人,別在我的麵前玩花樣,你玩不起!”
“我保證!”
雲朵朵伸手去拿手機。
中年人的手忽然按住手機:“為表示你的誠意,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昨天晚上你幾點到家?”
深吸一口氣,雲朵朵坐了下去恢複平靜:“我是昨晚十一點半到家的。”
中年人滿意地點點頭,旁邊有人記錄下雲朵朵回答的話,這個答案可能會把她送進萬丈深淵,但是她卻不能說謊。
錄像的時間,正是十點左右,哪個時候她剛剛遇到雲翔。
中年人的手拿開,雲朵朵拿起手機飛快地給家裏撥打電話,接聽電話的是方心怡。
“媽媽是我,爸爸沒有事情吧?”
“你希望有什麼事情?雲朵朵,是不是一定看到你爸爸死在你的麵前,你才甘心?”
“爸爸在嗎?”
雲朵朵不想跟母親多糾纏,問了一句。
“沒有。”
方心怡的語氣說不出的冷淡疏離:“雲朵朵,子愷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今天有人去過家裏嗎?”
“你希望誰來?雲朵朵,我不想和你扯皮,過去了這麼多天,你別告訴我你還沒有考慮清楚,還要繼續考慮。我看你是被介……”
雲朵朵忽然掛斷電話,手機是接通了一個小儀器,她和母親的對話在儀器中被播放出來。
她不想再和母親多說什麼,更不想被別人知道她和介子微之間的關係。
“謝謝。”
中年人笑了一下,手在桌案上敲擊了幾下:“下班之後到回家這段時間,你能提供不在場的證明嗎?錄像中的人,分明就是你,雲朵朵,合作點說出實話大家都輕鬆些。”
“不是我做的,我有人證明我不在公司。”
“好,說出你的人證,法律是重視證據的。”
中年人看著錄像中的那個雲朵朵進入林建安的辦公室,打開電腦用手電筒在查找什麼。
“我很想看看,你在公司竊取機密的時候,怎麼樣能拿出不在場的證明。”
“錄像中的那個人不是我。”
雲朵朵盯住錄像中的女人身影,這個身影的確很像她,但是隻有她知道不是她。
同樣的衣服褲子,同樣的黑瀑順直長發披在腰間,同樣的衣服體型……
公司中雲朵朵在暗夜中竊取機密,公司外麵真正的她,被同樣貌似她的側影引誘到小路上,被流氓偷襲……
時間差找的真好!
她緊緊地盯著錄像中的那個女人,想找出一些不同的地方,但是幽暗的光線中,看不清對方的臉,隱約中那張臉似乎也是她的!
“說吧,從昨晚九點多下班,到你到家的這段時間,你都做過什麼?雲朵朵,你是個聰明人,有這個錄像在,可不會像前幾次一樣能被你逃過。”
“羽格公司機密被竊取的案件,不是被特警隊接手了嗎?”
“某些人想以權謀私,可惜這樣的事情上麵是不允許的,這是商業犯罪,當然是由我們調查處理。”
心忽然感覺到寒冷,被介子微強行插手接過去的案子,現在重新歸屬商業犯罪調查科處理了嗎?
介子微出了什麼事情?
剛才她不給介子微打電話,是對還是錯?
“想明白就坦白交代吧,黨的政策你應該明白。”
一瞬間雲朵朵哭笑不得,同樣的話,她似乎曾經對介子微這樣說過好幾次,想不到今天會被警察用這句話噎住。
“我可以提供不在場的證明,雖然錄像中的那個身影和我很相像,但是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陷害,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做了那些事情。我是羽格公司的職員,很清楚公司有監控錄像,如果我想去羽格公司竊取機密,也會在白天上班的時候,人不知鬼不曉,會愚蠢到這樣明目張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