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記賬嗎?”
本著債多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的原則,雲朵朵大義凜然地問了一句。反正她已經在流氓狼的黑色帳薄上,被記下了一筆筆黑暗算不清的賬,這筆糊塗賬,隻有介子微本人才清楚。
貌似要算比高利貸更高的利息,她一輩子給這位大少爺當牛做馬也還不清吧?
“不行!”
介子微手腕一個突然用力,雲朵朵跌倒在介子微身邊,無語地盯著床單,能不陪狼睡覺嗎?
“那個,你身上有傷,我睡覺不老實會傷到你,為了你的身體安全小命考慮,我還是回家睡比較好。芥末,等你的傷好了,我再陪你。”
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來,陪睡的話,隻希望介子微能開恩今夜放她離開。
“忘記前夜你是怎麼摟著我睡覺的了?你覺得現在我的傷,會比前幾天更嚴重?”
雲朵朵認命地一點點向床上爬,好吧,不是陪大少爺第一次睡覺了,他說過隻是純潔的陪睡。要是純粹的陪睡一夜,拿著介子微當抱枕,可以讓介子微不計較她所謂的過錯,她貌似不吃虧。
“是不是今天陪你……剛才的事情就算了?”
“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你敢把話說明白嗎?”
“寶貝,你不會想穿著這裙子陪我睡覺吧?”
“我去換身睡衣。”
介子微的手放在低胸裙子的衣領上,手指輕柔挑逗地在雲朵朵幽深狹窄的溝壑中滑過,雲朵朵一掌推開介子微的狼爪,呲牙低吼:“你剛才說過不會動我,隻是純睡覺的。”
“懲罰就是,我們兩個人一級睡眠!”
“噗通……”
雲朵朵一頭栽倒在床上,有吐血的衝動。
“滾!”
她果斷地吼了一句,抬手就想給介子微一拳,介子微挺起胸膛,白花花的繃帶耀眼,雲朵朵的手軟了下去。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是你自己脫,第二我不介意為你服務,給你脫!”
“滾!”
雲朵朵暴走,一個翻身想從床上爬起來,準備跳起來走人。狼果然不是好侍候的,更不能給這狼半點好臉色。
“迷羊羊寶貝,離開這裏的後果你想過嗎?”
雲朵朵抿緊唇,從床上跳了下去,瞪視介子微。
“竊聽公司機密,出賣機密用於謀利,你犯罪的證據,都在我的手裏寶貝。”
“你在威脅我?”
一瞬間雲朵朵有些無力,眼神冷了下來,連他也要用這些虛假的證據來威脅她嗎?
“朵兒,你算過你有多少次脫光了和我同床共枕陪我睡嗎?”
“無恥之尤!”
雲朵朵悲憤地罵了一句,這一刻,她隻想轉身就走,哪怕明天就會被送進去吃牢飯,也不想多在這裏停留一刻。
眼睛濕潤起來,這個時候她忽然軟弱的不堪一擊。
那麼多的陷害困境,甚至險些被商業犯罪調查科的人送進去吃牢房,她也沒有覺得難過軟弱,卻在被介子微輕輕說出一句威脅的話之後,渾身無力。
“和我在一起有這麼難?”
她一言不發,雙腳踩了棉花一樣,向門口走去。
介子微大怒,翻身坐起一把從背後抱住雲朵朵扔到床上,將雲朵朵壓製在身體下麵。
雲朵朵的手被介子微反背在後,趴伏在床上一動不動,很累,那種身心俱疲的累。
介子微一把扯下雲朵朵身上的裙子,沒有半點憐惜心疼,華麗的長裙從雲朵朵的胸前背後滑落,露出大片白膩肌膚,無盡美好。
裙裾從雲朵朵的身上剝離,她埋頭在床上的被褥之中,為什麼每一次最後被傷害的人都是她?
為什麼每一次,介子微都要用這種霸道的方式禁錮她,勉強她?
心,沉陷在無盡的幽暗中,她忽然感覺到看不到一絲希望和陽光。爸爸將她托付給介子微,是正確的嗎?
眸色幽暗,介子微的眼神明滅著,看著僵硬地趴伏在床上,幾乎身無寸縷的雲朵朵。
這樣的她,讓他想立即撲上去要了她。
雲朵朵閉上眼睛,每一次在介子微的麵前,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這一刻她忽然放棄了所有的掙紮和抵抗。如果他想要了她,那麼她能逃過幾次?
纖弱的身體微微戰栗著,僵硬繃緊,介子微的手停頓下來,感覺到雲朵朵的緊張畏懼。
在床上,主動占據優勢的一方,總是男人,尤其是雲朵朵這樣毫無經驗的女子,更會因為青澀稚嫩而處於被動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