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倔強地不說話,半個身子探出在窗口外麵,目光茫然失落。
兩個人沉默著,雲朵朵握住窗戶的手在顫抖,她不想死,她是一朵還沒有盛開的花朵,卻要在這個暮春時節凋謝嗎?
“朵朵,難道連一個追求你愛你的機會,你都不肯給我嗎?”
沉默,令人難堪沉重的沉默,雲朵朵不知道該說什麼,接受還是不接受?
難道就因為他用了卑鄙的手段占有了她,她就要接受他的要挾,做他的女人嗎?
“朵朵,你先下來,我們可以商議,我不強迫你也不會逼你。”
介子微希望可以說服雲朵朵,但是雲朵朵一直站在窗台上,身體微微戰栗著,讓他提心吊膽。
“好,我答應你可以繼續相親,遇到你讓你滿意深愛的男人,可以不理睬我,這樣總可以吧?”
手機音樂聲打破了雲朵朵的沉默,介子微一把抄起手機,想扔到牆壁上摔成碎片。看了一眼短信,介子微轉過身去:“朵朵,我有要緊的事情要離開,我想我不在這裏你會更冷靜些。如果你想離開,我走了之後沒有人阻止你。如果你願意留在這裏休息,我回來之前會給你打電話。”
介子微飛快地穿上衣服,走出房間,雲朵朵無力地靠在窗戶上,坐在窗台上,倚著窗口向外望去。
“寶貝,我走了,廚房還有昨天剩下的食物,冰箱裏麵也有吃的,別忘記吃藥。你的藥,我都放在床頭,我走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關門的聲音傳入雲朵朵的耳中,她不敢相信介子微就這樣離開,側耳傾聽了好久,她才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小心翼翼走到門口向外麵張望。
廚房和客廳都是空蕩蕩的,陽台上也是空的,他真的走了。
雲朵朵鬆了一口氣,在房間各處看了一遍,確認介子微那隻渣狼離開了狼窩。
她無力地坐到沙發裏麵發呆,介子微臨走之前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回蕩,該不該給介子微一個機會,她說不清。
低頭捂住臉,蜷縮在沙發裏麵,咽喉火辣辣地劇痛,仿佛有一把火在她的嗓子中燃燒。起身,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杯冰糖雪梨果汁。伸手拿起來,冰涼的感覺入手,應該是昨天介子微用雪梨給她榨果汁時弄多了,放在冰箱裏麵。
不能喝他的東西,剛剛她才暗暗決定,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去吃他的任何東西,喝他拿的飲料。
靠在沙發裏麵休息了片刻,雲朵朵打起精神洗漱,鏡子裏麵出現了一張微微腫脹的臉。
撫摸臉頰,愣愣地盯著鏡子裏麵熟悉的臉,這張臉天天要看好多次,今天看上去卻感覺有些陌生。眼眶微微紅 腫著,臉上的指印和腫脹幾乎都消失了,還有淺談的痕跡,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如果用麵霜遮蓋一下,應該可以應付過去,最好母親不在家裏,這樣可以回到她的房間,避免和母親見麵。
她的心中滿是失落,沒有吃任何的東西,更沒有去喝那杯冰糖雪梨果汁,而是接了一杯自來水喝了下去潤喉。
穿好衣服,她想起這身衣服從裏到外都是介子微買回來,親手穿在她的身上,忽然感覺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