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轉學(1 / 2)

時間過的好快,轉眼,都兩年了。

釋彌夜扭頭看著天韻學院的大門,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是厭惡?還是不屑?

兩年前,釋彌夜跟隨這父母到了白原市,進入了天韻學院。

天韻學院是白原市最有名的一所貴族學校,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

天韻學院的學生,幾乎都是官二代、富三代,書香門第,豪門世家,出了天韻學院,他們看人永遠像是在仰望姚明,你隻能看到那個高傲的下巴,錐子樣或圓潤,有贅肉或者是傳說中的屁顎——就是所謂的分槽下巴。

所以,作為暴發戶的女兒,釋彌夜從進入天韻學院的那一刻,就被孤立了。

招生辦公室那位臉上一直掛著輕蔑神情的招生老師——她不知道她的身後始終趴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嬰兒。

一臉不爽的帶她去班裏的班主任——他永遠不會感覺到一種疼痛感,他身後的那個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挖開他的背,拉出他的腸子,打結再塞回去,再挖開。

還有整個班上拿異樣目光掃視她的同學。

她沒有被人欺負,隻是被完全的孤立。

有人提到她,也會說:“啊,那個暴發戶的女兒啊!叫什麼來著?在哪個班?”

甚至她每天不去上課,也沒有人注意到,包括她的班主任。

大概沒有人願意見到她。

她一個人拉低了整個天韻學院的水平。

釋彌夜覺得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想跟他們一起上學。

釋彌夜隻是每天早晨出門,讓司機老黃把她送到天韻學院門口,然後進入學院,在學院靜謐而幽深得顯得有些恐怖的樹林裏,進入她的“夜晝”。

她可不想每日見到那些恐怖而惡心的鬼魂。

是的,她能看到。

初三升學考試的那一天,釋彌夜在走廊上見到了那位招生辦公室的女老師——就是背上趴著嬰兒的那個。

那個鮮血淋漓的嬰兒已經變了樣子,整張臉已經爛的看不出樣子,尖利的獠牙不停的在她的脖子上比劃著。

“你是釋彌夜吧!好好考試。”她似乎心情不錯。

釋彌夜有些詫異,她沒想到隻見過她一麵的招生老師還記得她。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開口:“老師,你曾經是不是做過流產手術?”

招生老師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什麼!”

“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釋彌夜想著合適的措詞,“為它做一個往生法事吧!”

招生老師臉色極為難看:“到底是暴發戶的女兒,一點素質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她就急衝衝的走了。

她背上的那個嬰兒轉過頭,對著釋彌夜詭異的一笑。

釋彌夜沒有辜負招生老師的期望,她升入了天韻學院的高中部。

隻是在高一入學的第一天,她就聽說那位招生老師在升學考試結束之後就出車禍死亡了。

釋彌夜並沒有惋惜或者遺憾的感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造下的罪孽贖罪。

高一一年結束,釋彌夜覺得跟去年也沒什麼改變,反正她隻是每天呆在夜晝裏。

隻不過今年夏天很熱,比前年和去年都熱。

釋彌夜的父母依舊是去郊外的別墅避暑,釋彌夜雖然百般不情願,終究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媽媽,也跟著去了。

比起呆在狹小的空調房裏,釋彌夜更樂意放開五感,去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她可不僅僅能看到鬼魂之類的東西。

遠處大廈的玻璃窗不斷的反射著刺目的陽光,吸引著釋彌夜的目光。

因為坐姿和看過去的角度不同,整棟玻璃嵌在外麵的大廈竟然像一潭清泉,任由陽光在泉水上麵灑下點點碎金。

偶爾有人打開窗戶,卻惹得整座大樓的波光粼粼的美相出現了裂紋。

倒也別有一種殘缺的美。

明明是高樓大廈的水泥森林,釋彌夜卻覺得耳邊總能傳來一陣陣的蟬鳴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