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人？”
李強轉身看著她，她臉上掛著淚花，緋紅了臉，啐了李強一口道。
“人家什麼地方都被你看了，親了，還不是你的人？還要怎麼才算是你的人？”
李強聽到她口無遮攔，一陣尷尬，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人，才放了心，李強小聲說道。
“我說姑奶奶，我們還沒有那個，你還是完璧之身，也不用再跟著我。”
範莉莉臉上一紅，瞪大眼睛，說道。
“什麼完壁之身？我的身體要是被別的男人看了，摸了，你還會要我嗎？”
李強一愣，臉上有些尷尬，他苦笑道。
“莉莉，不要這樣。”
“哼，我就是要這樣，姓李的，你今天要是不和我說清楚，我就去跳河。”
李強看到她眼裏的斷絕，勉強說道。
“好吧。”
兩人沿著河邊，李強將自己和柳娟娟認識的事說了一遍。此時的範莉莉才知道李強原來還有野心再開廠，她不由盯住李強，臉上有些緋紅，說道。
“你為了建廠，就真的什麼也舍得？真的是不惜犧牲自己？你真是像那句話說的那樣，抓得住耗子的貓就是好貓？你這樣做，心安嗎？”
她說到這裏，臉上一紅，李強聽出她的意思，長歎了一口氣。
“莉莉，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都像丁潔這樣。生來都是富貴命。我出生小農民。”
李強忍不住想起丁潔的母親，想起當日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自己隻是一個小農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要想在這個充滿野獸的叢林的世界裏生存，沒有一點非常的手段能行嗎？
想起當日被她的百般羞辱，想起她不屑一顧高高在上的樣子，自己在她心目之中，就是一個小人物，就是一粒塵埃。
隻是她沒有想到，當日在城北派出所裏，自己卻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就是她不屑一顧的小人物，小農民，卻和東市有權勢的人物談笑風生，稱兄道弟，徹底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直到現在，她還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不僅如此，她連自己的閨女也不管了，她的驕傲被自己徹底的踏在腳下。
不過，如果自己僅僅隻是一個小農民，沒有一點非常手段，肖區長等人會接待自己嗎？會這樣高調和自己聯辦廠子嗎？說白了，還不都是因為權勢的需要。
“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己。莉莉，你要明白，做人總是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聽到李強的敘述，範莉莉盯住李強，說道。
“你為什麼執意要這麼做呢？當一名小百姓不好嗎？你有單位的，在單位上好好幹，也可以出頭啊？”
李強盯住她，笑道。
“如果我隻是很普通的一個人，你會喜歡我嗎？”
“我？”
範莉莉一紅，的確自己和他其實也在一個單位半年之久了，但是自己以前的確很少關注他，如果不是因為周磊的話，如果不是因為其他的事話，兩人又怎麼可能有交集呢？
“再說了，在單位上就沒有風雲了？沒有江湖了？當初我聽到你罵我，你都不知道我多難受。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心欲靜，奈何生在這樣的社會上。”
範莉莉說道。
“這個社會又什麼不好？又吃的，又穿的？你單位也不錯，如果專心娶一個女人，然後過小日子，難道不好嗎？”
李強盯住她，歎了口氣說道。
“範莉莉，你都不知道這個社會，正在發生改變嗎？”
“改變，改變又有什麼用？再怎麼改，難道會關我們的事嗎？”
李強搖了搖頭說道。
“你還是不懂社會的變化，我們為什麼要改革？就是我們窮困。今天，你可能感到單位還一點優勢，但是幾年以後，幾十年以後，你就會發現，這些優勢會蕩然無存。正如你看到的，我們東市幾年前那些廠，其實和我們單位差不多，但是隨著社會的變革，他們很快就倒閉了，關停了，那些職工，很年輕就下崗了，他們想出去找工作，卻發現自己在社會上，無所適從，為什麼？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就像你一樣，從來沒有感受到社會的變化，沒有感受到一種壓迫感，時代的壓迫感。我相信隨著今後的變化，今後我們有的人差距會越來越大，隻是到了那個時候，你醒悟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有些事，過去了，就永遠追不回來了。”
聽到李強的話，範莉莉不由愣住了，心中暗想，自己和李強原來早就已產生了不少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