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一邊出聲打著招呼,一邊觀察著這姓傲的青年,挺英俊的臉龐上似乎總掛著淡淡的微笑,給人容易親近的感覺,體格健壯挺拔卻不似粗大,一身普通練功服穿在他身上卻也顯得不再普通。
可是文峰總覺得眼前這傲姓青年雖然麵帶微笑,但似乎總有股憂傷感若有若無的縈繞著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但師傅長老們都說自己有一顆赤子之心對氣質最是敏感準確,這又是為何!?
“文兄你好,能隨羽然哥來到此寶地也是我的榮幸哦!嗬嗬!”
傲辰劍也對著文峰抱拳還了一禮,可他忽然發現眼前這羽然大哥的師弟仿佛愣住了一般直盯著自己看。
“文兄,文兄!我說,文兄弟!”
“啊!?什麼?”
“嗬嗬,沒什麼,我看文兄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臉上難道長花了,嘿嘿!”
“啊,沒,沒,傲兄,不好意思,是小峰唐突,萬望見諒!”
“哎,我給你開玩笑的,不必在意,嗬嗬!”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文峰此時一麵憨笑嘀咕著,一麵伸手扣著後腦勺,完全一鄰家大男孩!可也就在這時,他心裏終於明白了為何剛才感覺那笑容是那樣的表麵,原來就在剛才兩人相互幾句對話時,他看見了他那雙不似少年的雙眼,那是一雙飽含風霜煎熬,曆經人間悲痛,孤獨如孤狼般!
不得不說這文峰這赤子之心對這方麵的感覺的確準確,傲辰劍剛經曆了那番苦痛不久,雖然暫時放下了,卻也僅僅是暫時放下,他又是未徹底成熟的大男孩,自然難將心中那份悲痛掩藏徹底,心靈窗戶的雙眼時不時就會將心底的痛映襯出來些許……
“啊!對了,羽然大哥,我差點忘了我出來幹嘛的了!”文峰忽然驚呼出聲。
“誒,小峰啊,你可不可以改一改你這一驚一乍的毛病,耳朵都快被你震廢了!”
“還不是你害的,一來就說個不停,把我的注意力全勾過去了……”文峰小聲的嘀咕著,呢喃著……
“嗯?小峰在嘀咕什麼呢?大點聲嘛!”淩羽然壞笑著。
“哎!沒什麼!沒什麼!”
“我說小峰,到底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嗯,羽然大哥,剛才‘醒魂’乍響,你肯定聽到了吧!”
“廢話,我又不籠,說重點!”不知覺淩羽然的雙眉再次皺起。
“‘醒魂’是王千撞響的。”
“嗯?他怎麼敢去撞擊醒魂?”
“他當然不敢私自這樣做,但就在昨日羽然哥帶出去的曆練小隊裏大部分人的靈魂玉簡忽然碎裂,全宗震驚,都不知道你們在外麵出了什麼事,刀閣黃宗主命王千於宗門巡視,你等若是回宗,第一時間撞響‘醒魂’,召集全宗要對你們會審!他說,他說……”
說到這裏,文峰止住了,籌措著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他說什麼?說!”淩羽然此時已然明白接下來的話肯定會有些難以入耳,但他卻必須要聽下去!
“唉,羽然哥,你聽了千萬別往心裏去!”
“說!”
“黃宗主說你和知秋大哥嫉妒一眾師弟師妹的修煉天賦太高,借這次機會將一眾威脅盡數…盡數用計屠盡!”
“滿口胡言!含血噴人!”此時淩羽然全身都爆發著不穩定的因子,雙目通紅,雙拳緊握著指甲都快嵌進肉裏都毫無知覺,他此時的憤怒如即將噴發的火山般已然處在了臨界點!
耶律知秋雖然未發一言,但那握劍的手握得更緊了,冷冽的氣息彌散開來!
黑鐵之森一役,除了他倆和重傷昏迷的心兒,再無生還者,這是他們心中的痛!錐心的痛!然而此刻卻被宗門刀閣的宗主如此說辭,誰能忍受得了!
“羽然哥,知秋哥,你倆一定要忍住,我是掌門師尊派來先將宗內情況告知你們,好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