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手機,甩手扔到遠處沙發上去了,想下床去洗手間,左腿猛地一抽筋,疼得她抱著左邊膝蓋不敢動。
冷卿正好上樓,準備叫她起床吃早餐,聽到女孩這一連串的吼,眼角不由地跳了幾跳。推門進來,見女孩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上,他長腿邁過去,女孩聽見到音轉過頭,朝他張開手臂,眉頭還是皺著的:“哥哥,我要去洗手間。”
他彎下腰抱她進去,怕她滑倒,直接放她在坐便器上。在一起時間久了,什麼忌諱都沒有,女孩當著他的麵方便,有潔癖的男人也不嫌棄,不僅沒有退出去,反而蹲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問:“寶寶,怎麼了?起床氣這麼大,誰惹寶寶不高興了?”
冷雨想起沈洛就生氣,咬著唇,不滿地問道:“哥哥,你跟沈洛什麼關係?”
哥哥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冷漠,並不喜歡出席公眾場合,參加什麼類型的宴會都常常半道離場,可是為什麼他卻對沈洛女兒的滿月宴那麼重視?
她年紀小,當然不知道,她不知道就問。
冷卿穿著條紋的居家服,近身還能聞到須後水的味道,聽完女孩的話,他微微一怔,卻很快笑道:“寶寶,沈洛的嘴雖然討厭一點,可他的心腸不壞。昨晚那麼大的宴會場麵,哥哥中途退出,很不禮貌,他一大早打電話來,肯定是關心你的事情,所以,寶寶,你不應該那麼對他說話,待會兒向他道個歉。”
冷雨擰眉不解。
冷卿仍舊在笑,像個家長似的諄諄善誘:“哥哥的朋友不多,沈洛是哥哥唯一的好朋友。記得了麼?”
冷雨驚訝地站起來:“為什麼是沈洛?”
沈洛那個人嘴碎,花心,沒正經,跟哥哥的性格截然相反,為什麼他卻是哥哥默認的好朋友,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的位置?
冷卿抱她去刷牙洗臉,親了一口她的臉頰:“因為他是沈洛。當然,寶寶不用擔心,哥哥愛的隻有你,沈洛搶不走哥哥的……”
冷雨正在刷牙,被男人逗笑了,嘴裏含著好多泡泡,又不能說話,從鏡子裏看到男人的手扶在她的腰上,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她,她的惡作劇之心又起,轉身撅起唇直接攻向男人的唇,男人有警覺,頭後仰,卻還是沒躲過,下巴上被印了一大塊白色的牙膏泡沫,她真是步步挑戰男人的極限並樂此不疲。
然而,男人的心情不錯,不跟她計較,下巴上的泡沫他也沒擦掉,大手仍掌著女孩的腰,隻是手指微曲,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女孩怕癢,縮了一下腰,快速漱了漱口,牙刷還握在手裏,踮起腳就環上了男人的脖子,被調教了這麼久,她當然知道怎麼讓男人激動起來,唇湊上男人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哥哥,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