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墨小溪隻感覺到冷,那種鑽心而刺骨的寒冷冷到了她骨子裏,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憂傷和悲涼,是絕望中的淒涼,她無法動彈,就好像將自己封閉起來一般,與世隔絕!
她不想在看到那張冰冷的毫無溫度的臉,隻是為什麼心裏好痛好痛!
蕭絕……
墨小溪那蒼白的臉頰上漸漸滑落了一滴眼淚,那蟬翼的睫毛在微微的顫抖著,蕭絕深深的蹙起眉頭,偌大的宮殿裏隻有墨小溪一個人的呼吸,是那麼的微弱,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停止。
那覆蓋著冰渣的玉手冰涼冰涼的,蕭絕抿著薄唇,一雙銀色的眸子深深的注視著懷裏的女人,掌心處縈繞著紅色的光芒,暖暖的,傳入墨小溪的身體裏,試圖融化那表麵的冰渣子,隻是時辰一點點的過去,懷裏的女人身體不但不見得好,反而更加的涼了。
“該死,為什麼會這樣?”
雙眉緊蹙的蕭絕,狠狠的捏緊拳頭,他本來想親手殺了她,如今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才知道他依舊是無法割舍,“鬼璽,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墨小溪緊緊的閉著雙眼,毫無生氣的躺在蕭絕的懷裏,如意站在殿門口守著,也是狠狠的打著冷顫,嘴裏卻是碎碎念念的祈禱著,“上天保佑,保佑我家主子平安。”
“蕭絕……”
墨小溪那氣若遊絲的聲音忽然從嘴邊溢出,蕭絕赫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懷裏的女人突然醒了過來,一激動便將墨小溪抱在懷裏,“真好,你終於醒來了。”
“蕭絕,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墨小溪伸出右手,那幹裂的唇瓣毫無血色,就這麼輕輕的撫摸著蕭絕那棱角分明的臉頰,“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滾滾熱淚落下,墨小溪咬住下唇,她很少哭泣,卻在這個再也忍不住哭泣,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裏,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她最深愛的男人。
“是我,鬼璽,是我……你沒有做夢。”
蕭絕申請看看的捧起墨小溪的臉,俯下身噙著那泛白的唇瓣,盡情的吸允她的美好,她是那樣的脆弱,仿佛一不小心就會破碎一般,他的心很疼,一遍又一遍的臨摹她的唇形,然後撬開貝齒,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書想要將懷裏的軟香玉融入自己的體內。
“鬼璽,不要背叛我,不要再背叛我!”蕭絕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摩/擦她的發絲,一遍又一遍的說著,“鬼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沒有!我沒有要背叛你!”
墨小溪仰起頭,不管這一刻她是鬼璽還是上官西芸,或者是她自己,她都不會背叛他,不會,永遠不會,可是在蕭絕的眼底卻是突然變了味,狠狠的將她推開,黑袍一揮,厲聲喝道,“來人,侍候鬼璽王妃就寢。”
墨小溪眼珠子的看著蕭絕決然離去,她不知道她說錯了什麼話?
可是腦海裏卻是想起了之前那幾個女僵屍所說的,九年,蕭絕寵愛了她九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蕭絕如此憎恨她?
依舊是青天白日,墨小溪的身子好了許多,已經可以行走了,體寒也驅趕得差不多了,這天清早,宮殿裏便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還是她認識的女人。
“賤妾見過姐姐。”
墨小溪一抬頭,就對上露易絲那一雙紅色的眸子,頓時雙目圓睜,“是你?”露易絲?
金色的頭發,高挑而風貌的身材,隻是身上穿著的不舍高貴華麗的禮服,而是古代的紅色宮裝,豐盈呼之欲出,露易絲勾了勾唇,卻是輕蔑的笑道,“當然是我,姐姐還真是好命啊!這樣都不死呢?”
“你希望我死?”
墨小溪難以置信的退後一步,她怎麼忘記了,不管是一千年前,還是一千年後的露易絲都是對鬼璽恨之入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