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張飛(1 / 2)

琅琅新雨洗湖天,小景六橋邊。

一場小雨不期而至,湖裏被陰雲籠罩的天空被雨滴砸的支離破碎,這個湖叫深淵湖,湖內沒有任何藻類植物以及浮遊生物,隻有白『色』的水,像被潑上了白『色』的塗料。

貝加爾湖是西伯利亞的藍眼睛,深淵湖是死亡騎士在翻白眼。深淵湖橫跨死亡騎士跟地獄岩魂兩個邊陲小鎮。

深淵湖有個湖心島,湖心島上有一個王者峽穀,此刻坐船到峽穀的人很多。

撐船的艄公笑的牙不見眼今日的鑽石收獲了不少,每渡一人兩顆鑽石,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坐船咯,坐船咯,躍馬縱橫少年談,須臾孑年了此生咯。”艄公說了一句無比高深但誰也沒聽懂的話,就連佛祖這個看過四大名著的人都沒聽懂。

佛祖以前讀朱自清的《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有無限的感慨,現在看著這個深淵湖湖上的小船和畫舫,有種淡淡的隔世之感。這不是矯情在作祟,無非是睹物思人。如果可以,佛祖情願不要現在這個瘦小的身體裏充斥著的少年熱血,也要回到原來的世界,自己奔三的年紀,想想就想哭,可惜了自己的牧馬人,還有不摻假的連勝場。

“大師都曾說過,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如此,安好。那便安好吧。”佛祖長歎一聲收回思緒。

透甲槍已經可以隨自己的心意出現及消失。為了不成為矚目的焦點,透甲槍被收了起來沒有拿在手裏。

湖上的畫舫其實很破舊,雕梁畫棟早已斑駁不堪,漆麵剝落,像狗啃過了似的。畫舫裏隱隱有歌聲飄來,細看下輕幔薄紗裏罩著一個長袖舒張的姑娘,一個倩影,足以引人無限遐思。笛聲傳來,一首《姑蘇行》吹的歡快無比。

“一年笛十年蕭,一把二胡拉斷了腰。這首《姑蘇行》吹的還可以啊。這位小哥,來一卦嗎,不準不要鑽。”一個猥瑣大叔湊過來。此人八字眉,天生自帶喜感氣場,看見他就想笑。鼻子塌塌著,胡子卻打理的順滑無比,想讓人忍不住上手『摸』一把。

在那個世界天橋上算卦的遍地都是,打著鐵口直斷一卦千金的幌子,招搖撞騙,問出你生辰八字然後掏出一個小本本給你念上頭早已謄好的字。你今年運勢如何,婚姻如何,發跡之地在何方,到哪個方向去會有貴人扶持。這些還有些讓人半信半疑的,還有的會直接算出你家裏兄弟姐妹有幾個,廚房的門朝哪個方向,下水道有多深,家裏安裝的是自來水還是農家小院的壓水井。就算你說的全對,這又有什麼用。

“那你給我算一下我會讓你算個什麼卦?”佛祖玩心大起戲謔的問。

“嗬嗬,十顆鑽石一卦。”

佛祖還是有點積蓄的,給了他十顆。

“這位小哥一瞅就是人中龍鳳,非池中物,鳳鳴九霄,龍飛九天,指日可待。隻不過現在倒是頑皮了一些,你讓算的是讓我算一下你會讓我算一個什麼卦。”猥瑣大叔眼中的狡黠一閃即逝。

有點拗口但佛祖聽明白了,捶頭捶了兩分鍾。感覺自己智商有點不在線。

“來,你再給我算一卦。”佛祖咬牙要掏鑽。

“別,今日卦辭已經用完,老夫還要去打酒喝,失陪失陪。等老夫沒了酒錢,再來卜上一卦。”說著老家夥溜達著消失在人群裏。

佛祖抬眼雨勢稍稍大了些,隻見一個猛大漢頂盔貫甲,手持丈八蛇矛。

所謂丈八,杆長一丈,尖兒長八寸,矛頭似兩條遊蛇在糾纏。兩頭惡龍頭顱懸浮身側,後背離身體一尺處是一頭火紅的麒麟張大嘴巴銜著一個金『色』半球,半球上是一個大大的行書封字。

佛祖看他正為一個嬌俏的小姑娘撐起一個淡黃『色』的護盾,來擋風雨。雨點落下,盾上還會出現金『色』的文字,“吸收”,這一幕令佛祖大感驚奇。

“這就是張飛了,看他如此作態,必是一個心細之人。”跳起來生起護盾保護姑娘免受淒風苦雨的時候,佛祖很感動。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當如此人。”

張飛是一介虎臣,忠肝義膽,坦『蕩』赤誠,《三國演義》裏有描述他的身姿,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主要就是嗓門大,從暴君地嚎一嗓子,沉睡的主宰都能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