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賭男人的妻子此刻是一副心如死灰狀,對於嗜賭男人要典當她的事情噤聲不語默然接受。
嗜賭男人的兒子不足四歲隻拿迷茫眼神不住打量四周,緊緊牽著嗜賭男人妻子的手。
眼見這那嗜賭男人就要在典當協議上簽上名字,我對那嗜賭男人說等等。
我的話語出口,嗜賭男人頓住手中動作不善眼神望向我,我身邊那黑袍男子盯著典當協議保持沉默。
我問嗜賭男人,他當年是怎麼追求上他妻子的,他是否還記得他當初給他妻子的承諾,那些承諾他兌現了多少。
他第一眼看到他兒子時候是如何感覺,他第一次聽到他兒子叫爸爸時候心情如何。
他最後一次看到他妻子的開懷笑容是在什麼時候,他有多久沒仔細去看過他的妻子和兒子。
我聲音緩緩把一連串問題問詢出來,每一個問題出口我都留給那嗜賭男人一段考慮時間。
看那嗜賭男人的眼神越來越飄忽,我說久混賭場他應該知道賭到最後結局都是大差不差。
不及時從賭場裏抽身而出,妄想在賭場裏回本抑或暴富者,必須是在賭場裏死的連爹媽都認屍無能。
明知道賭場是坑,他何必再繼續執迷不悟。
一旦他典當了他的妻子和兒子,他妻子和兒子可能會被剜除雙目也可能會被割鼻切肉掏心挖肝,定然是沒有活路。
繼續嗜賭,他早晚都是會再輸光所有再欠下一屁股高利貸。
隻要不再嗜賭,錢沒了可以再掙日子定然會慢慢好起來,但一旦他典當了他的妻子和兒子,他就算是徹底失去了妻子和兒子。
講到這裏,我也就噤聲不語。
我看到,嗜賭男人眼底情緒急轉一會兒,也就緩緩把典當契約推到黑袍男子麵前,說他反悔了不準備再做這筆典當交易。
嗜賭男人從座位上起身,彎腰抱起兒子,再擁抱滿眼驚喜喜極而泣的妻子,低聲說著對不起請原諒。
嗜賭男人一家離開當鋪,我身邊那黑袍男子嘴角抽搐幾下,毀掉之前契約,再接待下一個客人。
我坐在黑袍男子身邊,在客人又要簽訂典當契約時刻,再次使得這一筆交易落空。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我坐在黑袍男子身邊後,黑袍男子沒有再完成一筆典當交易。
黑袍男子的冷臉冷眼龜裂,難掩鬱悶情緒。
在當鋪裏終是再無客人之後,那黑袍男子瞟一眼我,冷臉冷眼問我好玩麼。
我說一般般,說我幫助他處理典當交易他不用謝我,以後我都會多多幫助他。
在那黑袍男子嘴角再次開始抽搐之後,我對當鋪中另兩位黑袍男子說,他們兩個不用豔羨我身邊黑袍男子。
隨後我得空,我也會幫助他們兩個處理典當交易的。
那兩名黑袍男子麵麵相覷,再就是都齊齊沉默著整理之前的典當契約。
那兩名黑袍男子在當鋪主人離開我從屏風後出來後,都各自順利進行四五樁典當交易。
那幾樁典當交易,典當者典當的皆為自己本身現在所擁有的,例如器官例如學識例如壽命之類東西。
在兩名黑袍男子把典當者帶入屏風後麵時刻,我有跟著去看。
我看到的是,黑袍男子帶著典當者走到屏風後麵之後身形會憑空消失,很快再顯現身形時刻,典當者要典當的東西已經被收走。
屏風後麵,以我之眼能看到的,除了幾把椅子之外就是空蕩無物。
在黑袍男子和典當者在屏風後麵憑空消失後,我窺不破他們到底去了哪裏,我隻感屏風後麵,其實是有不少我看不出進不去的各種獨立空間。
再想到當鋪主人能帶著我瞬間進入當鋪,我猜測,屏風後麵,應該還有我窺不破的通往別處的直達通道。
對於窺不破屏風後麵真實情況我沒有什麼多餘情緒,我要在這當鋪一待就是半年,來日方長我相信我總是能窺破屏風後麵真實情況的。
瞟一眼書案後麵的三個閉口不語的黑袍男子,我坐在椅子上麵開始修煉竹簡功法第九層。
攪局典當生意,我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我要的是當鋪主人忍耐不住我的攪局,帶我離開當鋪去往別處,我可以籍以窺破點當鋪主人的秘密,籍以覓時機看能否和咕仔精神力聯絡上。
甫一進入當鋪,我就曾試著與咕仔精神力聯絡,試驗的結果是,我處於當鋪這個空間裏,根本無法聯絡上咕仔。
對於我一去不返且還斷了與咕仔精神力聯絡事情,奶奶她們會如何反應我已然無能為力,我隻能是盡量不去多想,在無法與她們聯絡上之前,自保同時努力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