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手指為澹台璃塗抹藥膏,我自己就能感知到藥膏的清涼,我希望這藥膏能極大程度上緩解澹台璃背部的不適感覺。
“破喉嚨破喉嚨。”澹台璃沉默一會兒,突兀就揚聲叫了起來。
“閉嘴。”澹台璃的反應讓我為他塗抹藥膏的動作頓住,我咬牙切齒令其閉嘴,滿臉黑線哭笑不得。
“好凶,你讓人家叫又讓人家閉嘴,那你到底是想讓人家叫還是想讓人家閉嘴。”澹台璃聲音透著委屈。
不再理會澹台璃,我專注為其塗抹藥膏。
用藥膏把澹台璃背部燙傷的地方全部塗抹一遍,我交代澹台璃今天晚上休息時候趴著睡,也就離開澹台璃房間,為他順手關閉房門。
當我回返到我和奶奶暫居的房間時候,我看到奶奶正杵在窗口遠眺外麵,我的回返奶奶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問詢我這會兒澹台璃如何情況。
我說澹台璃依然康在,奶奶淺笑搖頭說那藥膏最好是一天塗抹兩次。
奶奶問我剛才我為何會難掩怒火,我坦言說我也不知道,說我就是看到澹台璃傷勢不但沒好反而加重就心中莫名飆升怒火,說可能是這幾天沒休息好才導致的情緒暴躁。
奶奶說真的隻是這樣麼,我訝然望向奶奶說不然咧。
奶奶沒有再繼續講什麼,目光再次望向窗外,讓我即刻關聯可隱身紙人,關注村子正中央那水井處情況。
聽到奶奶的交代,我收斂情緒開始關聯那依然處於村子正中央水井處那可隱身紙人。
以那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黑漆夜色裏那水井處並無異動,水井邊的地麵上還有幹涸的血跡不曾被清理幹淨。
那水井的井口與地麵持平,水井內水麵距離井口處很深,有井軲轆支在井口正上方,井軲轆上纏繞著粗粗繩子,繩子的最下麵緊緊綁著一個鐵桶。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在水井外麵窺不破異狀,我催動那可隱身紙人進入井口。
隨著可隱身紙人的進入井口朝著水井那水麵逼近,我依然不曾感知到什麼異樣,隻能看到白天裏被砍入水井內的人頭此刻已經不見蹤影,我猜想那些個人頭應該是已經被人打撈出去。
井水很是清澈,但我卻是看不真切水下的情況。
令可隱身紙人久待井水水麵都是不見水井內有什麼異動,我開始去看這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
我看到,當那被剖開了胸膛和肚腹的男子斃命當場之後,水井邊剩餘的人是驚慌悲愴,哭聲在這水井邊響起,引得黑霧來臨時候不曾出門的那些個人趕來。
驚慌也罷悲愴也罷,很快水井邊那些個無頭屍體被抬走全部扔進之前掩埋無頭屍體的深坑裏麵。
當無頭屍體全部被扔入深坑,人們這次是連朝著那屍體撒些黃土都沒有去做,任由著那些個屍體曝曬在太陽下,人們就神情倦怠直接各回各家。
村長癱坐在水井邊淚流不止,他老婆在他身邊陪著他,人們經過水井邊瞟一眼村長和村長老婆,沒有誰過去勸慰一下,都是腳步不停繼續趕路回家。
村長不住搖頭不住淚流,知道天色黃昏時候才在他老婆的攙扶下朝著家的方向回返。
沒人再來這水井處打水沒人在村裏裏晃悠,當村長和他老婆離開水井邊之後,水井處死寂一片。
把處於水井邊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全部看完,我挑高了眉梢,那些個被砍入水井內的人頭,自始至終都不曾被人打撈上來。
不曾被打撈上來的人頭,卻是不浮在水麵,這樣情況怎樣都是怪異。
我把這情況告知奶奶,奶奶微皺額心說讓我繼續關聯那可隱身紙人。
我點頭說好,說奶奶無需一直立在窗口可以躺下休息著,關聯可隱身紙人事情隻管交給我就是,一有異動我會立刻告訴她。
奶奶說她不累,我走到奶奶身邊牽了奶奶的手把她拉到床邊,說奶奶連著兩宿都沒合一眼,說奶奶不累也要躺下休息。
奶奶無奈搖頭,倒也是躺下開始休息,叮囑我一有異動要立刻叫醒她,說她最近每每睡覺都睡的格外沉。
我說遵命,說奶奶這必須是累著了,那麼好好休息就絕對是沒商量的。
為奶奶蓋上薄單子,我繼續關聯處於水井內裏水麵處那可隱身紙人。
時間一分分過去,那水井裏一直都沒有異動,就在我關聯可隱身紙人關聯到發困時候,我看到,水井水麵竟是詭異的慢慢顯現出一個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