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老婆繼續哭著,在求白天明善待那女子,說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衝著那女子肚子裏白家的血脈,白天明也不能再傷害那女子。
隨著白雲中進入二樓關閉了書房的門,他老婆的聲音也算是被關在了門外。
進入書房的白雲中在一堆檔案袋裏翻找著什麼,終是從檔案袋堆裏抽出其中一個檔案袋。
白雲中拿出的那檔案袋上麵,寫著紙派兩個字。
看到檔案袋上的紙派兩個字,我打起精神仔細關注白雲中的下一步動作。
白雲中把檔案袋裏的東西倒在辦公桌子上麵,開始研究。
我看到,桌麵上的物件,其實也隻是一張信紙另加一張剪報。
白雲中拿起的剪報上的內容,赫然就是有關金鑼酒店內有紙人現身的新聞報道。
白雲中盯著那剪報看了一會兒,再拿起那信紙。
信紙上,簡要記載著紙派的傳承,筆跡是白雲中的筆跡。
我注意到,信紙上記載著紙派的曆代傳承人的人名,一直記載到紙派的第五十六代傳承人的人名。
信紙上最後一行,寫有紙派第五十七代傳承幾個字,其後麵標識的是不詳兩個字。
我之前已經聽王大郎給我講過,他隸屬於紙派的第五十七代傳承人,而我,自然是紙派的第五十八代傳承人。
白雲中拿起桌麵筆筒裏的紅筆,在那不詳兩個字上麵畫了個圓圈,再把信紙和剪報裝入檔案袋裏麵。
看到這裏,我皺起了額心。
白雲中曾在奶奶的名字上用紅筆畫了個圓圈,那是他和奶奶有解不開的宿仇,直麵遭遇之後,結果勢必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今他又在那不詳兩個字上麵用紅筆畫上圓圈,我隻感,王大郎口中那唯一宿敵,應該就是白雲中無疑。
結合到王大郎每每提到白雲中時候那厭惡態度,以及在我不知當年事情實情之前不時叮囑我遠離姓白的,我更確定心中的判斷。
我盯著畫麵中的白雲中,暗咒一聲白雲中你特麼這麼喪盡天良,你媽知道麼。
白雲中靠在椅背上閉眸歇息一會兒後,也就離開家再次去往那有著地下道場的別墅。
在白雲中經過一樓客廳時候,他老婆依然在哭個不停,不過白天明已經不見身影。
白雲中這次連瞟一眼他老婆都沒有,徑直離開家門。
回返到地下道場,白雲中關閉了地下道場的入口,去書房保險櫃裏取了屍油,進入地下道場下一層修煉,直到第二天早上時候才從地下道場下一層出來。
修煉結束的白雲中絲毫不見疲態,離開地下道場後沐浴更衣,收拾妥當後就待在一樓不時的看著時間,貌似在等什麼人來。
上午九點左右,別墅來了客人,那客人,赫然就是我在人鬼市場遇到的李禦師。
白雲中見到李禦師前來,立刻起身相迎,熱情招呼李禦師落座。
白雲中問李禦師,人鬼市場裏的事情解決的如何。
李禦師說有些棘手,不過也隻是時日問題。
白雲中問李禦師有沒有他能幫上的忙,李禦師搖頭,是人鬼市場的內部事情,不適合外人插手,外人也插不上手。
李禦師說他這次來找白雲中,是想要白雲中幫他查一下泰國人方瑋和陸文豪的老底。
白雲中眼底閃過訝然情緒,說這個沒問題,問李禦師怎麼會要查那兩個人的老底。
李禦師瞟一眼白雲中後說不便細說,說白雲中隻管查來就是。
白雲中立刻噤聲不再追問,讓李禦師稍等一會兒。
講完這些,白雲中從座位上起身,去往地下道場,從地下道場書房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個檔案袋,帶到一樓交給李禦師。
李禦師接過檔案袋,輕笑著說白雲中這裏備的還真是齊全,白雲中說他這是剛好有這兩個人資料,剛好能為李禦師解憂。
李禦師打開那檔案袋,仔細看裏麵那有關方瑋和陸文豪的資料介紹。
我看到,李禦師手中拿的那關於方瑋和陸文豪的資料,不但包括我之前從私家偵探所所得的資料,還包括有新的內容。
陸文豪和方瑋的確是同門,他們的師父是泰國一個頗有名氣的降頭師,但方瑋同時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在拜入師門之前,還是裟河七鬼之一。
在有關方瑋的資料中,特別用黑筆劃出下橫線的有幾個字:裟河七鬼現陽間,百鬼同聚在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