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因為謝一鳴報警電話裏,講的是這裏正在殺人,警車裏下來的人,多數是全副武裝如臨大敵。
院子裏本來亮著的燈光,在警車靠近院子時候,全部熄滅。
院子裏燈光的變化,讓我心底雀躍。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此,也能說明,院子裏的人,正在進行的事情,果決是違法行為,或許,真的是如謝一鳴所講,那些人,抬進去的是人。
我坐在車裏,看到有警察已經翻牆進入院子,有警察拿著喇叭,衝著院子裏喊話。
現在也算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警察的動靜不可謂小,引得這附近的住戶,都開窗觀望,有些還穿好了衣服,近距離去瞧個明白。
警察的用喇叭喊話聲,遮下了院子裏麵的動靜。不大一會兒,警察押著幾個人,從院門口走出來。
那幾個人帶著手銬,被塞進警車裏帶走,一撥警察湧入院子。
黃色的警戒線被拉開,阻擋圍觀的群眾,過於靠近那房子。
王大郎再給張處長打一電話,讓他交代一聲,一會兒讓警員給我們幾個放行。
掛了電話,王大郎招手我和謝一鳴下車,帶著我們兩個朝著那房子走去。
我們走到黃色警戒線處,居然遭遇熟人,上次去香裱店請王大郎過去警局幫忙的兩個警員,今天晚上也出警了,就在負責維持秩序,不讓人靠近警戒線。
我們的到來,那兩名警員迎了上來,說已經接到電話通知,我們幾個可以進入院子。
走進院子,我看到,偌大的院子裏麵,以最大程度刻入地麵一個陰陽八卦陣。
南乾位,刻印三連畫。
北坤位,刻印三斷畫。
東離位,上下各一連畫,中間一斷畫。
西坎位,上下各一斷畫,中間一連畫。
西北艮位,上邊一連畫,下邊兩斷畫。
東南兌位,上邊一斷畫,下邊兩連畫。
東北震位,上邊兩斷畫,下邊一連畫。
西南巽位,上邊兩連畫,下邊一斷畫。
龍鳳,以黑白兩色陰陽魚形態把八卦陣一分為二。小龍鳳,以黑色中的白圈和白色中的黑圈形態呈現。
在陣法中的小龍鳳處,各有一個水井,上麵蓋著水井蓋子,貼著鎖魂符,且那鳳處地麵,有血跡還不曾幹涸。
兩層小樓下麵的房門大開,我看到,裏麵有警察開始拍照,拍照過的地方警察開始著手搜查。
陰陽八卦陣的小龍鳳鳳處,亦有警察在對著那地麵血跡拍照,且另有警察開始對地麵血跡采樣。
看到地麵那血跡,我皺眉極有可能又一條人命枉斷性命,又滿心期待,如山鐵證就在那井裏麵。
我和王大郎以及謝一鳴的進入院子,換得院子中,正在辦案的警察側目。
帶我們進入院子的兩名警員,立刻上前解釋,說這是張處長的吩咐,且張處長講,可以讓我們插手偵破案件。
王大郎在那兩名警員講完,帶著我和謝一鳴,走到那井口血跡不曾幹涸的水井處。
王大郎圍著那井口處轉上幾圈,吩咐謝一鳴去車上,把四個紮紙紙人全部帶來。
我本來是準備和謝一鳴一起去後備箱裏的紮紙紙人,王大郎止住我跟隨謝一鳴離開的動作,讓我在這水井口擺陣,就擺囚鬼鎮魂陣。
王大郎要求的囚鬼鎮魂陣,不是一般的囚鬼鎮魂陣,而是一模一樣陣法的雙份重疊擺出。
我依言圍著水井口,擺出雙份疊加的囚鬼鎮魂陣,靜等王大郎的下一步動作。
王大郎從他挎包裏,取出一遝剪紙紙人,用蘸了朱砂的毛筆,每一個剪紙紙人上勾畫囚字,然後把那些個剪紙紙人交給我,讓我把剪紙紙人均勻靠夾在陣法的麻繩中間,且字麵皆朝著井口。
王大郎等謝一鳴把紮紙紙人拿來後,吩咐旁邊的警員移開水井蓋。
大概是因為我們有張處長撐腰,旁邊被王大郎吩咐的警員,雖說是滿臉的不情願,還是按照吩咐,把水井蓋移開。
在水井蓋移開一條縫的瞬間,王大郎把那警員一把就給扯出了陣法。
謝一鳴手中的紙人開始無風自動,圍攏在水井口旋轉。
被王大郎一把扯出陣法的警員,本是一副扭頭就想斥責王大郎的模樣,在看到謝一鳴手中的紙人無風自動後,立刻噤聲,滿眼愕然。
紙人的異狀,不止是這個警員愕然,其他院子裏辦案的警員,也都是驚掉下巴,小樓裏辦案的警員,也都住了手中動作,圍攏過來。
院子外麵圍觀的群眾,有眼尖的看到院子裏情況,開始騷動,大門隨即被緊閉,隔斷了外麵圍觀群眾的探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