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的清醒時候,陳叔會對自己做過的很多事情後悔,但那清醒的時間很短,很快再次迷失本心。
陳叔注意到,他清醒的時間段,每次都是那人有事離開FZ市時候。
有了這個發現,陳叔很想和那人中斷了合作關係,卻又不敢,陳叔後悔曾答應和那人合作,但這後悔也是於事無補。
陳叔也曾悄悄找人幫他看過,都說不清楚他到底怎麼了,需要到他家看看才能確定他到底怎麼了。
陳叔指一下天花板,告訴我們,那人就住在這房子的三樓,隻是那人從不讓陳叔進入他房間,出出進進,皆是緊閉門窗。
陳叔說他曾趁著那人離開的時間,找來開鎖師傅打開三樓房門,重金請高人過來去三樓瞧瞧。
請來的高人進入房間沒多久,就臉色陰沉的出來了,頭也不回離開,任憑陳叔怎麼追問,高人都是不告訴陳叔,在三樓看到了什麼。
如此,陳叔更加畏懼那人,接下來,陳叔趁著那人不在FZ市時候,再請高人,也是一樣的情形。
陳叔有一次鼓足膽量,獨自進入三樓,剛進入三樓的臥室,就被那房間裏密密麻麻的蟲子給嚇破了膽,從此再不敢獨自進入,也不敢再請高人過來。
陳叔說,那人昨天晚上離開FZ市,估計今天晚上就會再次回來。
王大郎在陳叔講完這些,是額心緊皺,讓陳叔取來一桶汽油,立刻就帶著他去往三樓去瞧,說要趕在那人回來之前,處理了三樓裏的東西。
陳叔估計沒想到,王大郎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依然準備出手相助,眼底滿是驚喜的望著王大郎,吩咐陳立去弄汽油,連聲說他這就打電話,叫開鎖公司來人。
我止住陳叔打電話動作,告訴陳叔,三樓門鎖我就可以打開。
時間緊迫,因為開鎖事情耽擱時間,實在不是上策,我既然有開門撬鎖的本事,那就我來。
陳叔訝然看我一眼,立刻也就從座位上起身,帶我們去往三樓。
到了三樓房間門口,王大郎等陳立帶來汽油之後,問陳叔,如果他火燒了這房子,用不用賠償,陳叔擺手說不用,隨便燒都成。
王大郎得了陳叔的話,交代陳叔和陳立先回避一下。
等陳叔和陳立離開,王大郎示意我開門。
我很輕鬆把鎖了幾道的防盜門打開後,王大郎並沒有讓我和謝一鳴進入房間,而是交代我和謝一鳴,待在門口就好。
王大郎在門口,從挎包裏取出一套衣服,套在他的身上。
我注意到,王大郎取出的衣服,是連體衣,穿上之後能把渾身都包裹嚴實,就連眼睛部位,都有透明的薄膜連在衣服上麵。
王大郎拎著汽油進入房間後,再次扭頭叮囑我和謝一鳴,一會兒無論聽到了什麼,都不許進屋,就把房門給從裏麵關上了。
我和謝一鳴緊張的待在門口,等待王大郎的再次出來。
我聽到,王大郎的腳步聲進入一個房間,很快房間裏傳來劈劈啪啪蟲子跌落的聲音。
緊接著,我聽到王大郎出來那房間,把房門帶上,再去往別的房間,重複幾次,有油桶投擲地麵的聲音傳來,應該是王大郎已經用盡了油桶裏的汽油。
有煙氣從房門縫隙裏溢出,謝一鳴拉著我遠離一些房門。
王大郎並沒有立刻出來房間,我聽到王大郎的腳步聲,在房間裏踱來踱去。
沒過多久,我再次聽到王大郎在房間裏疾奔的腳步聲,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我走近門口,想打開房門進入房間,卻是被謝一鳴緊緊的拉著了胳膊。
謝一鳴讓我淡定,說王大郎之前已經叮囑過我們,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許進屋,我們這樣貿然進去,估計隻會給王大郎添麻煩。
謝一鳴的話不無道理,可我也實在是過於擔憂王大郎的情況,我立在房門前,攥緊了拳頭,側耳傾聽裏麵的動靜,打算再幾分鍾王大郎還不出來,我就衝進房間。
從房門縫隙裏外溢的煙氣越發的濃厚,王大郎在房間裏的腳步聲漸漸放緩,他的咳嗽聲也傳了過來。
就在我快要忍耐不住進去房間時候,王大郎終是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布偶。
房門打開,我看到房子裏麵是煙霧繚繞。
把門關上,我連忙替王大郎把衣服上的拉鏈拉開,讓他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就在這個時候,陳叔和陳立跑上來,陳叔急聲發音,說他得到消息,那人在四個小時候,就會回返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