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說,他當初學紙人隱匿術口訣,是足足花了十天時間,才算是完全掌握。
他師父聽了他完整無誤的把紙人隱匿術口訣給背誦出來後,才算是合上眼賓天,走的心無牽掛。
王大郎講完這些,情緒有些低落,交代我在二樓好好熟悉口訣,等把口訣倒背如流時候,他再教我配套的手決。
我點頭應下,王大郎離開香裱店二樓,去一樓重新打開店門做生意。
我在二樓的房間裏,一遍一遍默誦,紙人隱匿術功決,把紙人隱匿術功決給刻印在腦海裏。
等天色黃昏,我才從二樓房間裏出來,下去香裱店一樓。
我在香裱店一樓,看到謝一鳴這個時候還沒有來,就準備打電話給謝一鳴,問他來不來一起吃飯。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客人上門,那客人,是當初找王大郎去捉浮木鬼的陳立。
我把手機重新裝進口袋,準備等聽了陳立這次來的目的之後,再給謝一鳴打電話也不遲。
陳立進了香裱店,衝著我點點頭,就連忙給王大郎遞煙,說這幾天,他終是湊齊了錢,想請王大郎能提早給安排下時間,去給他表哥看看。
陳立說,他表哥現在的性格和原來太過不同,陳立想讓王大郎幫他表哥先遠遠看下。
如果王大郎確定了,他表哥真的是沾染了髒東西之後,他會再選合適的機會,和他表哥談談,等他表哥同意配合,再讓王大郎出手。
王大郎聽完陳立的話,皺起了眉頭,說這樣的生意,太過麻煩。
陳立是唯恐王大郎拒絕,承諾王大郎,隻要王大郎先去遠遠看一下他表哥,確認了他表哥的確是有問題,就算是最後,他表哥拒絕王大郎出手相助,陳立也會付給王大郎十萬塊錢,作為車馬費。
如此,王大郎才算是點頭答應下來,陳立的請求。
陳立說,此刻他表哥,就在距離FZ市不遠處的飯店吃飯,陳立想讓王大郎,這個時候就跟著他去瞧上一眼。
王大郎對於陳立的這個要求,倒是爽快應下,關了香裱店的店門,帶著我,和陳立一起,去往陳立表哥此刻所處的飯店。
陳立表哥所處的飯店,是一個海鮮樓。
陳立找一個停車位停好了車,就帶我和王大郎進入海鮮樓。
進店不點餐,會顯得過於突兀,陳立在一樓大廳選了位置,交代服務員拿菜單,挑揀幾樣較為便宜的菜式上來。
雖說是較為便宜的菜式,那也是比起海鮮樓其他菜式的價格而言,總體來說,這裏的飯菜還是貴的離譜。
服務員難掩鄙視的帶著菜譜離開,說飯店客人較多,可能飯菜會上來的不及時,讓我們耐心等待。
陳立尷尬的撓著頭,說這裏的飯菜太貴了些,他平時都不會進這裏來吃飯,王大郎無所謂的揮揮手,讓陳立指給他看,哪個是他的表哥。
陳立告訴我們,我們右手邊靠窗戶位置,那個穿著黑色西服係著金色領帶的,就是他表哥。
我和王大郎按照陳立提供的方位線索望去,我看到,陳立所指的男的,竟是湯思可的陳叔。
剛才進入海鮮樓,隻顧著跟隨陳立的腳步,我倒是沒有發現,湯思可陳叔也在這飯店內。
王大郎隻瞟了湯思可陳叔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坐在座位上默不作聲。
陳立急急追問王大郎,他表哥到底有沒有事。
王大郎抬起眼皮瞧了陳立一眼,說陳立表哥不但有事,還是大事,讓陳立另請高明。
陳立一聽就慌了,連聲問王大郎,他表哥到底是怎麼了。
王大郎沒有回答陳立的問題,從座位上起身,招呼我一起離開,陳立急急的追在我們身後,也準備離開海鮮樓。
剛才招呼我們的服務員,恰好這個時候經過,看到我們一行沒上菜沒結賬就要離開海鮮樓,是立刻擋在了陳立的麵前,阻止陳立離開飯店。
陳立在那裏和服務員打嘴官司,王大郎帶我離開海鮮樓,去海鮮樓附近的一個粵菜館吃晚飯。
這個時候,謝一鳴打來電話,說他有事脫不開身,讓我和王大郎一起先吃飯,不用等他,他會在一個小時後,來香裱店接我。
我告訴謝一鳴,一會兒我會直接回去租住的小區,不用他再來接我,也就掛了電話。
我和王大郎一起吃過晚飯後,回返香裱店。
我把王大郎送到香裱店門口,就去了公交車站牌處,等待公交車的到來。
很快就有公交車過來,我瞟一眼公交車前麵的路牌號,那路牌號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
一個公交車前麵的路牌號,竟是能模糊到我這樣眼力甚佳的人看不真切,其他人豈不是更看不清楚,看著緩緩駛近的公交車,我挑高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