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我合上書本,從床上坐直了身體。
哽咽抽泣聲在門口頓了下來,遲遲不進入房間。夜半時候聽到這樣詭異的聲音,怎一個爽字了得?
第一次要獨當一麵,我心中其實很忐忑,看似悠閑的看書,我也隻是不想等待的時間過於難熬。
握緊手中的舌尖符咒,我從床上下來,立在陣法的中央。
賓館的燈我一直沒關,雖說開著關著對我現在的視覺影想不大,我還是喜歡處在光明之中。
哽咽抽泣聲持續,有鮮血從賓館門口滲入進來,而那門外的鬼魂卻是依然沒有進來的打算。
尼瑪幾個意思?玩心理戰術麼?對於眼前所見的情形,我不禁是微皺了額心。
對於吳悅兒的情況,我經過這幾日被那些八卦腦補,了解的算是較之以前多了些。
吳悅兒,也算是性格開朗進退有度的女孩,隻遭遇到有關王浩文事情就盡失理智。平日裏喜歡讀奇門秘術,對於古代的兵法布陣尤其偏愛。
如此,我倒是遇到了個不好對付的。
眼見著那鮮血流淌到我的腳邊,我依然沒有動作,就那樣站直了身體等吳悅兒再有新招。
鮮血蔓延過我的腳邊,整個房間的地麵都變成了鮮紅,這個時候,吳悅兒終是開始行動。
賓館內照明用的燈開始閃爍不定,忽明忽暗的環境配上滿地鮮紅血液再加門外的哽咽抽泣聲,讓我所處的環境隻讓人感到詭異恐怖。
吳悅兒的鬼魂穿過賓館的門出現在我的麵前,紅色緊身衣裙下是微鼓的小腹,那裏集結著濃黑的黑氣。
吳悅兒的出現在賓館房間,屋裏的溫度驟降,陰冷氣息撲麵而來。她的手腕處,滴滴答答不停流淌下鮮血。
慘白著臉色,吳悅兒衝著我露出詭詐笑容,卻是這笑容並不美麗,有鮮血從她嘴巴裏流淌出來,打濕了她的脖子和衣服。
“吳悅兒,你我並無恩怨,我和王浩文不熟,這你應該清楚。”直麵出現在我麵前的吳悅兒,我繃緊了身體。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盡管我也算是身經百戰,可這一次,我是獨自一個人麵對一個厲鬼,且還是雙魂厲鬼。
雖然奶奶對我講過,厲鬼都是心有執念殘暴詭詐的必須滅之,我卻是還想和這吳悅兒講個明白。
其原因,當然是我冤枉好不?關我毛事,這吳悅兒竟是真的找上我?
“每一個糾纏我的阿文的女人都該死,尤其是你。”我的開口提到王浩文,讓吳悅兒開始情緒激動,嘴巴裏的鮮血流淌的更是歡脫。
我注意到,吳悅兒的指甲這個時候開始變長,黑色的長長指甲特麼的就如同專門被打磨過用來撓人用的,尖利的緊。
我後退一步,讓開陣法的死門入口,腳步踏在陣法的生門處,握緊我手中的符咒。隻要吳悅兒開始再動,我就開始出手。
任何一個針對鬼魂的陣法,皆有生門和死門。不同級別的鬼魂要用不同級別的陣法來降服,而我布置的囚鬼鎮魂陣法剛好適用對付厲鬼,包括雙鬼魂的厲鬼。
我沒用八歲那年奶奶解決百嬰夜啼時候所念的招引咒,去招引強製把吳悅兒的鬼魂給送入陣法的死門,隻因為奶奶早已經告訴過我,那招引咒隻適用於普通陰魂,僅適用於普通陰魂。
如今我能做的,就是讓這吳悅兒的鬼魂自己誤入這陣法的死門。隻要吳悅兒的鬼魂進入死門,那她就算是厲鬼也無法逃出生天。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殺你,你的至陰至寒身體比較適合我附身。”吳悅兒此刻笑的瘋狂。
看我開始後退,已經成了鬼魂的吳悅兒直撲過來,卻是鬼魂繞過了陣法的死門,並沒有按照我之前的預計從死門而過。
眼見著吳悅兒撲來,我揮手就把手中的一張符咒給甩了出去,方向就是撲來的吳悅兒。
符咒貼在了吳悅兒的腦門上,讓吳悅兒皺了皺眉,揮手就把符咒給撕了下來,繼續撲向我,目標就是從我的額心進入我的身體。
我勒個擦,怎麼個情況?符咒失靈了?怎麼會?哪裏出了紕漏這是?眼前的變故讓我欲哭無淚,護住額心連忙躲閃著吳悅兒的靠近。
鬼魂附體,皆是從人的額心進入,從而控製人的一言一行成為鬼魂的傀儡讓人為其所用。
賓館房間左右就那麼點地方,我被吳悅兒追的是氣喘籲籲。
本以為舌尖符咒加上陣法就足可以鎮住吳悅兒的鬼魂,卻是符咒無用吳悅兒也根本不往那陣法死門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