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宇文魄一點點睜開眼,抬起頭看著天空上的太陽,身體被照得很暖,心卻如在冰窖。
耳邊傳來尤傾慕打掃院子的聲音,他苦澀的努力的一點點牽扯起嘴角。
自言自語道:“再難過,也要在丫頭麵前笑著。”
尤傾慕揮灑著汗水將整個宇文府都打掃了一遍,確定不見半點血跡才打掃幹淨院子,用衣袖擦了擦汗水,跑出去重新推上宇文魄進來。
“世子你餓了嗎?”
宇文魄緩緩看著水洗幹淨的院子,“還不餓。”
尤傾慕嘿嘿一笑,從腰帶布裏麵掏出一個金元寶,在宇文魄麵前晃悠了下。
“餓了就說哈,我可是有錢的。”
“從哪裏來的?”
尤傾慕鳳眸閃過了下,“這你就別管了。”
她掃了眼空落落的大院子,分東西南北幾個院。
“你要住哪?”
“東院是父王母妃住的院子,西院是大哥大嫂的院子,南院是二哥二嫂的院子,哥哥嫂嫂還有侄子侄女時常給家裏添置歡聲笑語,母妃每天最愛的事情就是聽他們的笑聲。”
微風吹過,一片舊葉落在宇文魄肩頭,他捏住用兩根手指碾了碾。
“北院是父王母妃一直為我留的別院,他們期盼著有一天我回來了,就再也不離開了。”
“那我們就去別院!”尤傾慕推著宇文魄進北院,將他停放在院子中間,便問:“哪個房間是你睡覺的屋子?”
“中間那間。”
“那你在這等著我,我去鋪床。”
“嗯。”
尤傾慕跑進屋子打量屋子,擺設沒有一件,家具就剩下這張木床和一張桌子,可見是被那批官兵都搬走了。
宇文魄用左手轉動輪子推動輪椅朝東院慢慢駛去,東院曾經有許多花草,都是母妃親手種的,如今全都枯萎了,還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
他推動著輪椅駛向父母的臥室,腦海裏想起曾經父母在這院子裏一個舞劍一個給花草澆水的畫麵。
尤傾慕鋪好床跑出沒見宇文魄,直覺朝東院尋去,便見宇文魄用左手推動著輪椅進了應該是蕭王爺和王妃的房間。
她放輕腳步跟上,走近了發現宇文魄的雙肩再隱隱顫抖。
她上前,將雙手輕輕落在他肩上。
“世子,你還有我。”
宇文魄本想一個躲在父母的房間裏哭一場,被尤傾慕發現過,他慌張的擦拭眼淚。
隱去眼底的憂傷,平平靜靜道:“別再叫我世子了,我現在比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尤傾慕繞到他跟前,蹲下,認真盯著他的眸子。
“你放心,我一定會醫好你的手和腿。”
宇文魄靜靜看著她,抬起左手想撫『摸』她精致的臉,卻又伸到半路垂下。
“別給自己壓力,我能活著足矣。”
尤傾慕盯著他看了會,“你現在身體弱,回屋子睡一覺,好不好?”
瞥見她眼底的擔憂,他怎麼舍得拒絕:“好。”。
尤傾慕推著他回屋,扶著他躺到床上,關好了房門便直奔廚房,她想給他做頓飯,等他醒來時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