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密境即將開啟的消息以風暴的速度席卷鬼獄。
可是祭壇下的的符修,視線卻大半盯著祭壇符道。
原本清晰可見的祭壇,被黑幕遮蓋,難以看到祭壇內的景象。
詭異黑下去的祭壇並沒有讓眾人詫異與驚恐。
他們隻是不習慣。甚至是不相信。
因為對他們來說,這黑來的太突兀,也黑的太簡單了一點。
他們的眼中流露的,是一種被人打破了常識的懵逼。
因為祭壇的黑,代表著鬼獄有人走過了符道二層。
而就在這一個平凡的日子裏,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個荒誕。
一個十三四歲的符咒師,
走過了鬼獄的二層符道。
得到了隻有神將與符主修行的符咒法。
這屬於他人的造化,沒人有心情去讚歎,他們隻是嫉妒與驚羨。
這嫉妒與驚羨是對少年符人,同樣是對“篤定”少年符人能走過符道,並敢於把自己積蓄的符道靈珍投入的王古。
在此刻,眾符修眼中,有著識人之明的王古上師僵立在祭壇前,手中拿著一一張張被打開口子的藏符,征然不語。
“不愧是地符咒師,在確認了自己所中意的符人走過了祭壇二層,居然還能保持心境。沒有絲毫喜意彌漫。”
“以前聽神獄符修說過,十大靈地裏,就屬王古上師性情狠戾乖張,喜怒行於色,且情緒到極致,行為大開大合。怒即打殺,喜則蹈舞,以前我深信不疑,直到今日我才知道皆為鼠輩玷汙之語。”
“是啊,散盡家財,不憂,得償所願,不喜。不愧為十大靈地大佬,當為我輩符修楷模……”
讚歎聲越來越濃,到了最後,甚至有符修說要投效之語。
種種交談裏,每一種誇讚傳入馮古的耳中,他的嘴臉就抽動一下。接下來。隻覺胸中奔騰,猶如被千萬匹符馬踐踏。
甚至到了最後吼腔隱有甜喜湧上,被他強製的吞入腹中。
符修們所讚揚的,狂瀾即倒,麵不改色,隻是因為他的眼睛盯著一張張被打開口子,已經沒有了符珍的藏符,心中悲苦到極致,還來不及出現在臉上而已。
至於所說的不為所動,純粹是因為從祭壇被黑幕遮蓋,血霧秘境即將開啟的消息流傳的刹那,手腕處的蠶蛹符紋就在瘋狂的跳動著。
而那些符修口中所說的負麵謠傳,讓王古不得不感到憂傷的是,那都是真的。
“嘭……”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在符道接受傳承的符修,被祭壇全部吐出。
使得原本就繁密的人群變得更加喧鬧。
而就在這一刻,在王古手腕處跳動著的鬼紋射出一道隱晦的光彩,直至準確的落入王古的耳中。
“讓符人………去……秘境……”
聲音斷斷續續,即使有著神異的身外符種幫助,信息傳遞依舊感覺費力。
“看來我們的神將大人情況很糟糕啊……”
聽到斷續的傳音,若有所思的王古瀲光一閃。
即使能真切的感覺到神將在半位麵的境況不樂觀,王古也不打算違背他的命令。
他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做這行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