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餘慶聽明白了的神情,黎陽結束了這次解釋。
“你先從獸皮的前十頁開始臨摹!”
樹脂按在桌子上,翻開獸皮獸的第一頁。拿著符筆,餘慶盯著獸皮書。
手中的符筆開始在空白的符紙上撥動,動作微微用力,隨著手肘的用力,一個線條在樹脂的底端由下至上。
一個動作一筆,然後斷開。
旁邊的黎陽看到餘慶的動作。
“動作要穩。”
說著的同時,黎陽端坐筆桌前,雙手一揮。
“力度用手腕,而不是手指!”
腕部微微一扭,一個漂亮的弧度就此形成。
“萬事怕急,想當初,第一條線條我也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才開始熟悉!”
耳邊傳來黎陽的話,餘慶進入了思索。
默默的盯著獸皮書上的符線。
線條上的深與淺,餘慶就想把它化為鋼針紮入瞳孔,穿入腦海。
幾十分鍾後,餘慶右手再次執起符筆,左手拿著測符鏡。
兩者同時對著空白符紙。
手腕一動,線條開始成形,而與此同時,左手的測符鏡照著剛成形的符線。從測符鏡的手柄傳來的熱度,讓他有了信心。
“戚!”
一聲輕微的撕扯聲響起,手肘僵硬的拉高,一直傳來熱度的測符鏡猛的一涼。
“失敗了!”
此刻餘慶的臉上一絲沮喪露出。
“手要盡量穩,轉動的力量靠手腕!”
腦中想著剛才黎陽的教導,餘慶再次默默的拽起符筆。
左手拿著測符石,右手的符筆一刻都沒有放下。
“戚!”
太急了。
“嘭!”
力度應該稍微在弱一點。
“嘭!”
“砰砰砰砰....”
測符境手柄熱起又涼下,失敗信息從測符境裏無情的傳達著。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緩解了一下積累的煩躁感。
等氣息再次平穩的時候,右手再次拿起符筆。
看著旁邊獸皮書第一頁的線條,餘慶閉上了眼睛後,再睜開眼。
手中的符筆在空白的符紙上,黑點染下,一個線條彎彎曲曲的在符紙上慢慢成型,淺色的線條後,手腕輕輕一轉,一個漂亮的弧度在空白裏形成。
是等餘慶最後一個符筆的手花下。
整個線條就出現在餘慶的視線裏。
左手的測符鏡一刻都沒有涼感。
“成功了!”
餘慶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看著雜亂無章的線條,餘慶再仔細一看,卻從其中散出一種詭異的韻感。
五個小時在旺盛的火焰裏燃燒。
近百張各不相同的新鮮符紙擺在了黎陽的桌前。
“啊!”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後,站了起來,一股勞累後身體得到伸張的爽快感從身軀的骨幹裏散出。
視線一轉,帳篷已經變得空檔,本然坐在自己身邊的餘慶也沒有身影。
黎陽失笑的搖了搖頭。
“終歸是少年,還是缺了點耐心!”
不過想著這段時間的超負荷作息,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來說,還是過於苛刻。再加上餘慶這段時間的表現,黎陽倒也沒失望。
“讓我看看這個小家夥到了什麼程度了!”
說著的時候,身子已經走到餘慶桌前。
那布滿的線條樹符,映入眼簾。
“不是太粗就是太細!”
“不粗不細角度又不對。”
一張張翻閱,近百張失敗的符紙一劃而過。從這些錯誤不一的失敗符紙裏,看出了那絕對不是糊弄的態度。
“倒是沒偷懶!”
伸手挪開,看著最後的一張符紙。
手卻突然一個停頓,眼神看著上麵的圖案變得驚訝。
“沒有出錯?”
一條條符線在符紙上彎曲成型,不粗不淺的線條,角度亦是正確。
“這…”
“難道有符咒士天資的人,對製符的成功率都有加成嗎?”
在黎陽的眼睛裏,隱藏不住的驚歎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