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張獸皮上,都刻畫著清晰的符畫,幾筆清晰又簡潔的線條交錯,影印出的圖案出現在餘慶的視線裏。
他翻開一頁又一頁獸皮。眉頭不禁沒有意識的皺起。
“沒有符基,沒有符頂,沒有符靈!”
超乎了符圖構造常識的圖案,一股腦的衝擊著餘慶禁錮的認知。
“這是什麼?這能算符嗎?”
餘慶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即使它有符的基礎構造,沒有符靈符基符頂,它又有什麼用呢?”
種種的顛覆,看著獸皮上的符圖,心中的疑惑與好奇一個又一個的疊加在餘慶的內心之中。
一頁又一頁的獸皮之上從餘慶的手中快速的劃過,隨著圖案就像動畫一般在餘慶的眼睛視線裏快速劃過。
“噗嗤!”
一道少女的笑聲把餘慶從符畫裏給拉了回來。當餘慶回過頭看向笑聲的發啟地之時。
卻看見兩男一女正看著自己,兩個少年正憋著笑。看著餘慶依舊懵懂的樣子,一個少年走上前來。
“你家長輩沒有告訴你,這些刻在獸皮上的符圖,隻是構造五行的最基礎的線條,你單看一張符畫是沒有意義的,它們需要幾張甚至十幾張的符畫結合在一起,線條融合,才能知道它們最後會變成什麼!”
“當然,這種複雜的符線組合,除了開啟某種秘境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聽到少年的講解,餘慶反而更加疑惑,
“那對製符不是更有效果嗎?我知道這些基礎符線的作用,不是對於製符會更好嗎?”
聽到餘慶的話,三個人對視一眼。
“話是這麼說,但是太過繁瑣,生命短短暫又珍貴,花在修煉的時間都已經不夠用了,誰又有耐心做這些無用功。”
“再說,符門先輩已經為我們提取了五行的便捷符線!咱們又為什麼要重複,浪費生命?”
在四個同齡人相互交流的時候。
人群的最前方,準符士雙腳一深一淺的在雪地裏前進。
“每年都是這樣,咱們頭向符們說了多少次人手不夠,可每年就是不派人來,倒是一年的四個啟符指標,年年不缺席。”
聽到身旁的老友抱怨,前麵的準符士有幾個偷偷的向後看了一眼。
搖了搖頭的,對著身後的同伴。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往年不都這樣嗎?”聽到旁邊的人的勸解,男子還想反駁。
“你也別反駁,咱們這些人裏麵有誰真正想在這修補替換符紙?”
此話一出,男子的臉色才開始恢複正常,盯著遠處的白茫茫。聲音低沉。
“如果有機會,誰又願意做這些繁瑣又沒有意義的東西呢?”
這句話一出,走在最前列的準符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這就對了!”
寒冷的風雪和崎嶇的路程,對於從符門下來的三個少年人來說,顯得異常吃力。
當夜晚降臨,被雪覆蓋的山中空地,腳夫們嫻熟又快速的支好住處。
撥開厚厚的白雪,露出黃色的大地,用厚厚的獸皮做墊子,而它的旁邊,旺盛的篝火正在燃燒。
火焰的溫度緩解了眾人的疲憊。
當一口開水加上一塊烤熟的獸肉送入肚內,一股久違的溫熱從身心裏散發出來。
而另一邊,倆男一女的臉上已經布滿了苦澀,長時間的行走對於這些在符門養尊處優的少年少女們來說是極大的折磨。
“還有多久才能到達?我走不動了!”
他們的對麵,準符士盯著三人,目光思索。
“把物資勻一勻,倒是可以騰出三個腳夫,但是你們人數…”
說著眼睛盯著旁邊的餘慶。
空間似乎在這一刻寂靜下來,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臉上都有些僵硬。如果讓他們放棄這個福利,想著後麵的路程,有些不甘,但要讓他們讓明顯比自己弱小的餘慶放棄,他們又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
“沙沙.....”
一道不重不輕的踩雪聲由遠至近,還沒等他們回頭。旁邊的準符士率先呼喊出來人身份。
“頭領!”
黎陽看著四人。
“怎麼回事?”
聽到頭領的問話,準符士把前因後果說出,而隨著講解。三個少年少女的臉慢慢的垂了下來,誰都知道,麵前這個小少年是啟符頭領帶來的,如果分配腳夫,結果不言而喻。他們垂下來的眼漣裏散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