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是不能不見的，尤其是路悠言暫時最不想見的人，正站在門外敲門。
敲門的聲音很小，把握在如果路悠言醒著，就可以聽到，但是如果她睡著，也不會吵醒她的程度。
路悠言深吸了一口氣，叼著牙刷去開門，門外的沈澈看著她，晃了晃手裏的東西，是早餐。
“從老李那裏拿來的，還不舒服嗎？”
沈澈說著，目光看到路悠言的領口的位置，露出了一個笑。
路悠言剛剛降溫的臉又覺得要燒起來，她唔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廚房。
沈澈比了一個了解的手勢。
路悠言洗漱好，沈澈已經把早餐擺放好了。
路悠言看著這些精致的早餐，突發奇想，“所以，你們也是需要吃東西的嗎？”
沈澈把筷子和勺子遞給路悠言。
“我們也需要補充能量，不過方式有很多，比如有的魔鬼會吃能量石頭，不是很統一，能量維持的時間也很長。”
“有多長？”
沈澈摸了摸下巴，“比如，九百年。”
路悠言驚訝的瞪大眼睛。
沈澈伸手托了一下路悠言差點掉到地上的下巴。
“別那麼驚訝。不過人類的食物還是很好吃的。比如你之前見到的，那個男人，就很喜歡瓜子。”
路悠言想了想，“所以，他也是魔鬼啦？”
沈澈“準確的說，迄今為止，我身邊出現的人，都是。他們在人界生活，隱藏能力，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路悠言自從知道了沈澈的事情，從來沒問過沈澈關於身份的任何事情，這還是第一次。看的出來，她之前似乎一直有些顧慮，可能是怕觸碰到沈澈的界限，在路悠言看來，她隻是一個普通人，被她知道了太多這些事情，不知道會不會造成沈澈的煩惱。
所以沈澈特意和她多說了一些。
路悠言想了想，忽然說道，“這麼說，之前我在學校見到的你的弟弟...”
沈澈...他坦白，“也是之前的那個男人，他的名字叫做跡。”
路悠言...
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低頭喝起粥來。
——
路悠言前幾天把自己和沈澈交往的事情告訴了柳絲絲，不過柳絲絲似乎有事，一直沒說什麼。
路悠言看到她的朋友圈，似乎出國玩了。
這天，柳絲絲回複了路悠言的消息。
“！！！！你們真的在一起啦！”
路悠言正在廚房幫忙沈澈洗菜，手機響了，她擦幹手，回複了柳絲絲，然後正準備把手伸到洗菜盆的時候，卻被沈澈扯著衣服輕輕拽到一邊。
“哎，我還沒洗完！”路悠言被沈澈拽著，不死心的想把手伸進去。
沈澈擋在路悠言麵前，在她腦門上點了點，他的手上還帶著麵粉，手指拿開，路悠言的眉心就多了個白點。
“去幫我衝杯咖啡，乖。”
沈澈每次說單個音節的時候，聲音就有意無意的壓低，路悠言完全沒有招架能力。
她一邊泡著咖啡，一邊和柳絲絲聊天。
柳絲絲“天啊，我現在還有些不相信。”
路悠言“這有什麼不相信的。”
柳絲絲“過幾天有時間嗎？我們出來聚聚吧！我還從國外給你帶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