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要不是老爹暗中幫你練氣，穩住你的心智，恐怕現在，你早就血蠍毒攻心，走火入魔了。”若清說道。
肖停想到了自己一直在跟著這隻蒼蠅念什麼咒語一般的東西，似乎是對自己的身體有所幫助。他又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個夢，有一個巨大的蠍子在拖著自己……
守夜精靈這時打斷了他的思緒：“謝謝你們幫我的主人療傷，不過，你們知道的太多了。不要怪我無理！”說完，他雙手一揮，鏡像世界的空間在穆不言和若清身上發生了更大的扭曲，隻要他一用力，兩人的脖子就會被扭斷。
“這……”肖停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殺人的方式，驚訝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穆不言“嗵”的一聲跪倒在祭壇麵前，雙唇不住地顫抖，眼神也在不停地閃爍。似乎有淚光在他眼眶中打轉。
“守夜精靈等等，這又是怎麼回事？”肖停忍不住問道。
守夜精靈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不過他依舊冷冰冰地說道：“穆不言，不要在這裏假惺惺了。修羅神道是不需要你這種鱷魚的眼淚！”
穆不言的胡須顫抖著，跪在地上隻是不住地顫抖，“修羅神道的兄弟們，是我害了你們啊，是我害了你們啊！”
他說完話，也不管不顧，隻是一個勁地將頭磕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嚎啕大哭，似乎這麼久了，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場所，想將自己的氣力全部使出來好好哭一次。
周圍的魚群似乎也受到了穆不言的感染，紛紛緩緩地遊了過來聚集在穆不言的周圍，若清、門奈特和肖停都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看著穆不言趴在地上，任憑他將自己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是我害了你們……”穆不言口中反反複複地說著這句話，鼻涕和眼淚沾滿了他亂蓬蓬的胡須。
守夜精靈也放開了扭曲的空間，可是他的眼神並沒有放鬆，依然是那麼冷漠，看著穆不言一邊哭一邊哽咽，他也不住地咽著口水，似乎是受到了觸動。
大廳中頓時多了一種悲涼的氣氛，冰冷的石頭桌椅、孤獨的寶座、空虛的盔甲還有穆不言斷斷續續的哭聲，讓人們多少回憶起這裏曾經有的熱鬧和歡樂。肖停也被穆不言的哭聲感染，隻不過，他想到的卻是自己心中的那種隱隱的孤單，雖然他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是，他知道，這種感覺的的確確存在在他的心裏。
過了一陣，穆不言哭夠了，才慢慢回過神來，坐在大廳的地板上發呆，若清緩緩走過去，輕輕撫摸著穆不言的背。此刻，這個亂蓬蓬瘋顛顛的人看起來越發地蒼老，也許是平時玩鬧的太多，有時候，你甚至忘記他的年齡其實已經一百幾十歲了。
“穆不言，現在聖嬰在這裏，你應該把你的懺悔全都告訴他。”精靈守夜說道。
“啊，是啊。老朽忘記了，聖嬰在這裏，我願意在你麵前懺悔，我願意向你贖罪。聖嬰，希望你能寬恕我。”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你到底做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