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難道是中了春藥?(1 / 2)

是夜。

酒吧人聲鼎沸,意亂情迷bartender旁的調酒師手中玩弄著酒瓶,上下翻飛。

像是那些酒吧裏或是低沉,或是狂歡,或是無助,或是興奮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這天地造化之間逃不過命運之手的嘲弄。

晶瑩的棕色酒杯裏閃耀著刺眼的霓虹燈光。一雙染著紅色指甲的極美手輕輕拿起酒杯。

骨節潔白豐潤,猶如春天剛發出的蔥白,手指修長。

緋色的指甲配在這雙精雕細琢的手上,一點都不顯得媚俗,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明豔。

這樣美到極致的手,人難免不會對這雙手的主人的長相引起好奇。

抬眼看去,那是一張極美的臉,一雙杏眼,似情愁生動,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靜靜看你就感覺似琉璃光轉,真正的“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挺秀的俊鼻點綴在白皙如脂玉的瓜子臉上。纖薄的紅唇,嘴角一彎,甜如侵蜜,真正的傾國傾城貌。

這雙手的主人此刻整微蹙著眉,眼神渙散,像是專心致誌的在看著手中的酒,又像是思想早已飛出天外。

全酒吧的男人女人看到她的時候都不由得側目,這一看便移不開眼睛。

這樣的脫俗的美貌,男人愛慕,女人嫉妒。

紀如卿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目光,她回想起白天的所見,心中又是一陣絞痛。

書言,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好兩個人一生一世,你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先……

極致的痛楚一直在紀如卿心頭縈繞,揮之不去,無法消解。隻能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用嘴裏的辛辣緩解心頭那種消之不去的鈍痛。

在那個紀如卿不遠處六點鍾方向的四個與眾人格格不入的男人。

來酒吧的多半是愛玩好玩的摩登年輕人,都穿著休閑潮服,衣袖鬢香。

可那四個人都是寸頭,有兩個一看就是毛頭小子,可是他們兩個正襟危坐,腰板挺直,仿佛他們不是在酒吧,而是在人民大會堂開會。

可是另外兩個年紀稍大,顯得放鬆很多。看神態和喝酒動作都是都像是酒吧常客。

一個男人那人拿著威士忌,勾兌出深水炸彈,喝得正歡,自娛自樂。看樣子已經半醉,興致正濃。

另一個男人最為引人注目,他周身氣質不俗指尖拿著煙,慵懶的動作仿佛漫不經心,眼皮輕輕一抬,眼神的邪氣裏帶著風情萬種一下子泄露出來。

狹長的鳳眼比酒還烈,性感薄唇微抿,一米八多的個子,身材比例極好,寬肩這個男人仿佛罌粟,極度美麗,卻又極度危險。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四個人都是西裝筆挺,隻有那個氣質有些邪魅的男人的領口的領帶已被自己扯開,襯衫前兩個紐扣已經被解開,露出大片帶著粉紅色的胸膛。

喝得正歡的男人輕輕一懟那個邪魅的不像話的男人。

“隊長,你可快管管他們倆個,怎麼還坐的像兩個小學生,就差胸挺直,手背後了。”

說完把空酒杯放下,其中一個稍見老成的規矩男人趕緊上前,拿起酒杯,給他滿上。

“副隊,俺們從來沒來過這地方,俺覺得這地方太亂,不是俺們該來的地方。”

“就是,副隊,隊長不是說帶我們去喝慶功酒麼?怎麼來了這裏?”

顯然兩個人這些話想說很久了。

一直沉默的隊長,從沙發上坐起身,伸手撚滅了煙頭,火光在指間忽悠一下失去了活力,隻剩下一小撮灰彈了出來,留下嫋嫋餘煙,慢慢也泯滅了。

“我們又沒穿軍裝,怎麼來不得?我們來喝慶功酒,酒,就在桌上。”

“可這裏都是洋酒……”

“酒場就是戰場,喝的就是膽量和氣魄,在戰場上遇到了洋人,是敵人就得擼起袖子幹!遇到了洋酒,你也得喝!”

話雖簡單,語氣卻不送拒絕兩個新兵諾諾無聲,稍老成一點的那個,率先醒悟,一狠心,給自己麵前到滿了酒,舉起酒杯,眼神決然的分別敬了隊長和副隊,一飲而下。

受不住威士忌不同於白酒的辛辣,臉嗆的通紅。他卻不以為意,放下酒杯,豪爽的拿袖子擦了擦嘴角,又將酒杯倒滿。

副隊眼裏讚賞有嘉,這小子識時務,能成大事。

另一個兵,平時就規規矩矩,從不幹半點出格的事情,依舊坐著不動,無聲的表達著抗拒。

隊長狹長的眼睛斜睨向他,薄唇微起,語氣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蔣凡塵。”

“到!”

那個毛頭兵,立刻更加坐直腰板,中氣十足的答到。

“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知道就好,喝!”

蔣凡塵不敢違抗,為自己倒滿了酒一飲而盡。

副隊長抱著酒瓶子噗嗤噗嗤的笑起了起來。

“你小子就是條條框框太多了,不大的歲數想的太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