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痛,感覺像是被誰紮了一刀似得。
已經被確認死亡的暴君盛雲嵐猛地睜開了眼,從地上彈坐了起來。
陌生的宮殿,陌生的氣息,陌生的人。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富麗堂皇的宮殿,以及...
如此瑰麗妖嬈,清俊絕倫的男子。
盛雲嵐臉上猶帶著一絲茫然。
隻是他們的服飾有些奇怪,像是古代才會有的服飾。
“暴,暴君複活了?”
席崢是第一個發現異常的,也是跑的最快的,剩下的倆人緊隨其後。
盛雲嵐回神,清亮的眸光望向依舊呆坐在地,泛紅的雙眼死死瞪著自己的俊美男人。
“你...”
“暴君,你去死!”
喬寒這會兒心裏什麼都沒想,那就是今天他一定要殺了這暴君,管他是人是鬼。
被丟在地上的長劍再次被提起,基本上是沒什麼花哨的直接削向了盛雲嵐的腦袋。
盛雲嵐微微側了一下頭,躲過那鋒利的長劍,一隻纖細卻十分有利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喬寒的手腕,用力一扭,隨著哢嚓一聲脆響,雪亮的長劍伴隨著清脆的嗡鳴,跌落在地,並帶著主人的意誌不甘心的在地上彈了兩下才重歸平靜。
喬寒麵如死灰。
到了最後,他還是沒能殺得了這個暴君,他對不起死去的親人。
暴君折磨人的手段,作為暴君的男寵,他比誰都清楚。
活著那便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喬寒想要自殺,卻被盛雲嵐一掌給劈暈了。
她這會兒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腦袋針紮似得疼,胸口的那個血洞還在汩汩的往外流著血,盛雲嵐白著臉按住了胸口的那個血洞。
目光隻輕微一掃便將大殿裏麵的景致瀏覽了一個遍,這似乎是一座宮殿,處處都透著奢華跟精致。
再聯想到剛才那個人對自己的稱呼,這具身體的身份便呼之欲出,雖然十分不願意相信她趕上了穿越的大軍,但...
活著便好。
暴君聽起來雖不是什麼好詞兒,但總歸是對古代帝王的一種稱呼,而帝王指的一般都是男人。
盛雲嵐心情複雜的的抖著一隻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另外一隻手摸向了自己的下麵。
在此之前,她已經做好了自己就是個男人的心理建設,然而...
她上麵有胸,雖然很小,且刻意用布條包裹了一番,但總歸是有的,下麵卻是空蕩蕩的,不似男人那般。
還好,她既不是男人,也不是人妖,更不是太監,如此便好。
目光掠過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清俊少年,盛雲嵐幹脆利落的撕下自己的袖袍將胸前的傷口纏了起來。
做完這些,還來不及思考自己目前的處境,大殿門口突然出現了十幾道強悍的氣息。
對於危險,她一向有一種野獸般的直覺。
按理說一國皇帝的寢宮外麵不可能一個守衛都沒有,而剛才,盛雲嵐確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氣息,也就是說,有人調走或者放倒了她的守衛。
這些個念頭在盛雲嵐的腦子裏一閃而過,寢宮的門就被為首的黑衣人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