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漁陽府天未啟,昨夜的星還未隱去,眼朦朧的白混著朦朧的黑糾纏著,偶爾有一兩聲雞鳴高亢而亮。雖然天很早,不過街上已經有很多人了,有挑柴的夥夫在吆喝,賣菜的老者在還價,有大戶人家購的丫鬟挑挑撿撿,各種聲音嘈嘈雜雜彈雜,在這冷的早晨為這年古城添了幾分人氣。
在這人之中有一輛馬車緩緩前行,車夫是一軍士,魁梧而不苟言笑,看著車前擋的姓,李二有些惱怒,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價,沒看見這車隊跟著軍伍嗎?能讓軍中那幫丘八這麼護衛的這漁陽府又有何人?可是這些家夥還在那裏若無其事的討價還價,吆喝討罵,是……那啥,孰不可忍!想到這句話,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誰說俺就是一個粗人,自我跟我家夫子以後我就是一個懂得文化雅人了。不過這是忍不了了哇,隻見他眼睛一瞪,大喝一聲,“府大人出行,閑人避讓!”
話音未落,他後腦勺就一本書砸中,遭的人聽得是府大人出行,一個個都靜下來,然後兩眼,這大人可是漁陽的青天,自他就漁陽府以來,姓生日新月異,缸裏有了閑糧,兜裏有了銀子,可是把大家夥樂得,有見過這府大人的人都說這府大人不愧是大人,長得那是一等一的好看,但是見過的那竟是少數,日可謂有緣碰到大人出行,那心裏還不得人貓撓了心肝兒一樣?
不過還是沒有人敢冒大不韙來那麼一句“大官人,出來咱瞧瞧。”雖說這府大人平易人,又愛民如子,但敢這樣說不定哪個莽漢就會給你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瞅了瞅那趕車的大漢,大家都識相的讓開來,李二見得如此,撿起背後的書,一副早就道的模樣,一鞭在馬的屁股上,輕喝著“駕,駕。”快過了擁擠的街道,又快趕出了城門。
走得有一二裏,有一片小樹,這裏早有一夥人等候,一二十人,一身亮甲,背弓擒刀,座下俱是高頭大馬,膘肥體壯。一夥人在那正說說笑笑,見得馬車到來,俱是靜下來,當頭一人走馬而出,哈哈大笑道“府大人怎起得這麼早啊?這是要上哪裏去啊?”
馬車裏傳來一聲拍腿聲,然後傳來一陣無奈的聲音,“都尉大人可是巧啊,都某正要去那羽山看日出呢,不想能在這裏遇到大人,可是無巧不成書啊。”
繚錦了馬韁繩,戲謔道“哦,原來府大人喜歡看日出?這倒是讀書人喜歡的調調,不像我等莽夫,也就喜歡幹些搏狼擒虎的粗。比不得大人日子過得精細呀。”
“繚都尉是要去秋獵?那就祝大人旗開得勝了。那都某就行一了。”
繚錦繡道笑“聽說府大人夜都要彈劍弓,說是不得伯樂賞識,明明是個武夫,偏偏要你幹個軟綿綿的文官。這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