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錦鯉賈瑚雙唇泛紫,小臉慘白慘白的,無一絲血色。張氏一下一下珍愛地撫摸他的臉頰,心在滴血。
她可憐的孩子,大冬天的掉湖裏,命直接沒了半條。現下雖說性命無礙,可大夫說他身子落下了毛病,日後容易生病,一旦重病照顧不好便有可能於性命有礙。
想著想著,張氏又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被凍僵麻痹的身體恢複了更多的知覺,感覺到了臉上的暖意,成了賈瑚的錦鯉無意識地伸手抓住,囈語道:“暖暖的,小太陽別走……”
張氏抹掉臉上的淚水,空餘的另一隻手輕輕拍打賈瑚手臂,柔聲安撫道:“好好好,瑚兒乖,母親不走。”
“冷,好冷……”低語呢喃,賈瑚泛紫的唇間溢出碎語。
張氏扭頭看向身後的丫鬟,急道:“瑚兒喊冷,多加一個炭盆,將炭火移近一些。”
添盆加炭,屋內的溫度更暖了。
錦鯉賈瑚感覺自己好似徜徉在夏日照暖的湖水中,周身暖洋洋的,格外舒服,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甜笑。
張氏見之心頭一暖,眼底的陰鬱散去了一部分。
她終究是個孕婦,身子嗜睡易疲倦,在賈瑚的床邊坐了一刻鍾,便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丫鬟翡心上前輕聲道:“太太,您如今是個雙身子的人,瑚哥兒緊要,您也不能忘記了肚子裏還揣著一個。這邊奴婢親自看著,不若您回屋歇息歇息,睡醒了再過來?”
張氏搖頭拒絕了翡心的建議,柔柔一笑道:“我有分寸,再陪瑚兒一會兒,撐不住了我會回去的。”
翡心見張氏意已決,不好再勸說什麼。
這時候,賈瑚奶娘罵罵咧咧端著藥走了進來。
“怎麼了?”張氏望見劉奶娘一副被氣壞的樣子,皺眉問道。
劉奶娘委屈紅了眼睛,咬唇氣憤道:“太太,您不知道藥房的管事有氣人了。瑚哥兒的藥裏缺一味百年參,我去藥房取,那管事的居然丟給我一塊不曉得擱置了多少年的陳人參,半塊都爛了,這能吃嗎?”
翡心柳眉倒豎,沒好氣道:“這群看碟下菜的下人太可惡了!太太管家的時候,舔著臉討好,現下太太娘家失勢便死命的踩。這種爛人,死後一定下地獄!”
月前太子被廢,張氏一族又都是太子親信,因此牽連受累。史氏第二天就以張氏懷孕身子重不方便管事為借口,剝奪了她的管家權,給了王夫人。
榮國府裏的下人曆來捧高踩低,府裏的形勢一反轉,都忙著圍到了二房討好,自然也就冷落了張氏。
劉奶娘義憤填膺道:“還有老太太,二房的太太、哥兒。瑚哥兒出事都這麼長時間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派人前來過問。真真是冷血無情,叫人心寒至極。”
張氏揉了揉眉心,精神不大好地說道:“好了,都別說了,日後也再不許說這些話。”
榮國府滿府邸下人大都是些勢力眼,她這邊情況不妙,自然巴不得離她遠遠的。這些年來,她早已看透了這府裏的人。
躺在床上的錦鯉賈瑚雙唇泛紫,小臉慘白慘白的,無一絲血色。張氏一下一下珍愛地撫摸他的臉頰,心在滴血。
她可憐的孩子,大冬天的掉湖裏,命直接沒了半條。現下雖說性命無礙,可大夫說他身子落下了毛病,日後容易生病,一旦重病照顧不好便有可能於性命有礙。
想著想著,張氏又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被凍僵麻痹的身體恢複了更多的知覺,感覺到了臉上的暖意,成了賈瑚的錦鯉無意識地伸手抓住,囈語道:“暖暖的,小太陽別走……”
張氏抹掉臉上的淚水,空餘的另一隻手輕輕拍打賈瑚手臂,柔聲安撫道:“好好好,瑚兒乖,母親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