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鬼了？”鍾士銃忙舉槍瞄準說道。他也看到了那一道身影。經過狙擊手訓練警覺性遠比普通人要高，視力也遠比普通人要好。他們可不相信鬼魂之事，而且明顯地知道對方沒有惡意，要不然他們倆早就死了。
突然一件衣服飛了出來。杜慧快速移動槍口鎖定衣服又喝道：“誰？”
但樹林裏又出奇地平靜下來。杜慧打了一個手勢，鍾士銃點了點頭爬行過去，很快就拿著一件衣服返回來。
杜慧接過衣服看了看疑惑地看著鍾士銃說道：“女式軍裝？鬧鬼了？……”
“杜慧，看看這裏。”鍾士銃激動地拿著袖口說道。袖口有一個繡著骷髏頭：“這是菩薩小組的標誌。”
“嘿嘿……”突然一聲怪笑聲在林子裏回蕩起來，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菩薩小組的人還活著？”杜慧突然激動地抓住鍾士銃的手臂說道：“這麼說仇戰也還活著？！”
“杜慧……”聲音在林子裏回蕩著：“我們找你來了……”
“不要裝神弄鬼了，出來吧。”杜慧站了起來說道：“仇戰呢？快告訴我，仇戰在哪？”
“冥王去了該去的地方……”
“秦懷萼，出來吧。我聽出你的聲音了。”杜慧大聲說道。然後陶出手槍朝天開了三槍，示意解除警戒不要誤傷了人。
“一點都不好玩……”一個人影出現在杜慧百來米外說道：“唐姐，讓他猜出來了。”唐桂林也從旁邊走了出來。倆人來到了杜慧麵前。
“仇戰呢？仇戰在哪？”杜慧激動地問道。
“把衣服還我。”秦懷萼伸手說道。杜慧把衣服扔給了她，然後眼睛激動地盯著她。
“教官……”五個小組的人快速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有點驚訝地看著秦懷萼和唐桂林，她們還活著？那麼……
“告訴我，仇戰在哪？”杜慧又問道。
“你說冥王會在哪？去了他該去的地方。”秦懷萼瞪了他一眼有點生氣地說道。
“跟我走吧。”唐桂林看不下去了笑了笑說道。
“唐姐……”秦懷萼指著杜慧說道：“都是一些沒心沒肺的人，我們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他們還能安心地進行訓練……”
“你誤解他了，看他那著急的樣子，杜慧還是挺在意仇戰的。”唐桂林拍了拍她的肩膀呶了解呶嘴說道：“就算我們真的犧牲了，訓練還是必須的，活著的還得要殺鬼子不是？走吧……”
“仇戰！……”看到仇戰杜慧激動地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杜慧，我喘不過氣了……”仇戰忙說道。
“羞不羞，兩個男人抱在了一起……”秦懷萼刮了刮鼻子說道。杜慧忙不好意思地鬆開了仇戰，然後輕輕地在他肩上錘了一下。
“你小子，也不活著出來了也不吱一聲。害得老子為你哭了好幾次……”杜慧瞪了他一眼罵道。仇戰尷尬地搖了搖頭。
“他將軍和參謀長都沒有聯係呢。”路小璐忙替仇戰解圍道。
“心裏還有想法？”杜慧看著仇戰說道：“袁百昌、老喜和謝大哥都已經後悔了……”
“相對於死去的弟兄來說……後悔有什麼用？”仇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死的已經死了……每一場戰爭都事關弟兄們的生命，作為指揮者不可不慎重。”
“我想通過這一仗後，袁百昌會有改變的。”杜慧忙說道。仇戰回來了，杜慧最擔心的是仇戰怎麼樣處理袁百昌。他還是不希望死神小組就此解散。
“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仇戰又歎了一口氣說道：“特別是陳舊的觀念，已經深入到了人的骨髓之中。這些天我仔細地想了一遍，問題不僅僅是在你們的身上，死神訓練營每一個人都存在這個問題。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弄得無比複雜。不管什麼戰術，其最終目的就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得大的戰果，保存自己殺傷敵人。但偏偏就會讓人誤解……
我還是高看了死神訓練營的弟兄們，同樣也高看了死神小組的人。說實話，多數人仍然停留在常規的作戰思維上，而非狙擊戰術的指揮上。
我曾經多次與你們交流過有關狙擊戰術的運用，我還就死神小組將來的走向問題與你們多次進行過討論，可是到了關鍵時候把這些都忘記了。”
杜慧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所有人的確都把這個最簡單最基本的原則都忘記了，隻是一心想著殺鬼子建功。而他也僅僅隻是從相信仇戰這個角度上思考問題。他也看出仇戰對死神小組失去了信心。
“仇戰，你不能對死神小組失去信心……”杜慧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