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喜上前一步拿下他手中的槍,然後插在他的槍套裏說道:“現在還是想辦法如何保住段師長的性命吧。”
“軍座,把我綁了吧,把我送軍事法庭……用我的命換下段師長的命……”袁百昌把槍解下來說道。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屬於第九戰區序列。我沒有權對你們進行處置。”陳安寶歎了一口氣說道:“段朗如作為一師之長不上報軍部擅自采用你的作戰計劃,他就應該承擔這個責任。軍中可不是兒戲……你要承擔的責任自然會有人來處理……”
“我去找仇戰。”老喜想了想說道:“隻能請薛將軍與吳參謀長向最高統帥部求情了。”
陳安寶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仇戰。應該很快就有回信。現在還是想想辦法如何挽回劣勢。老喜,說說你的看法吧。”
“我……”老喜苦笑了一下走向地圖。從參戰開始他也一直在研究戰場動態。自然還是能說上幾點。
“仇兄弟,出大事了。”營長跑到仇戰的身邊說道。
“出什麼事了?!”仇戰霍地站了起來問道。這營長接連報出一些讓他心痛的事情來刺激他的神經,聽說出了大事條件反射地彈了起來。
“段朗如師長被解職,據說還要槍斃。”營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為什麼?”不是死神訓練營的弟兄出事了他的心稍微放了下來,但馬上又知道一定與死神小組的人有關。他想到了袁百昌,不會又是他惹出來的事情吧。
“……”營長把過程說了一遍。仇戰越聽冷色越沉,還真是袁百昌惹出來的事情。他與段朗如有過接觸,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師長,僅憑東孤山一戰就可以說是抗日英雄。沒有想到卻因為袁百昌而要冤死!
“袁哥怎麼這麼糊塗?!”路小璐忙說道:“仇戰,一定要想辦法救下段師長。”
“難呀。”仇戰搖了搖頭說道:“從21日反攻南昌以來,各部推進得都不順利。此時段師長犯下這樣的錯誤,有人要借他的腦袋來用一用了,以刺激各部奮勇作戰。
再說這是第三戰區的事情,我第九戰區對段師長的處置無權幹涉。就算我們向薛將軍和吳參謀長請求,也隻是讓他們倆為難而已。”
“事情因我們而起,我們應該要盡力而為呀。”路小璐說道。
“打開電台,聯係司令部。”仇戰想了一會兒說道。此事不管如何也得要向司令部報告,當然薛嶽與吳逸誌能幫上忙更好。路小璐忙打開電台聯係。
“參謀長生氣了,問我們為什麼長時間不與他聯係。”路小璐說道。
“回電:死神訓練營現在是欲罷不能。”仇戰說道。他沒有正麵答複吳逸誌。
“參謀長詢問:因為我下達參戰命令而生氣嗎?”路小璐說道。
“把段朗如師長之事向司令部彙報。”仇戰說道,不回答就是肯定。
“參謀長回電:會盡力周旋保住段師長性命。”路小璐看著仇戰說道:“不過……他的說法與你的說法是一樣的。估計很難救下段師長的命。”
“詢問對袁百昌如何處理。”仇戰想了想說道。
“仇戰,你真的要對袁哥動手?”路小璐問道。
“我可不想犯段朗如師長的錯。”仇戰冷冷地說道:“既然司令部已經知道了事情的過程,我們就應該詢問司令部的態度,不能擅自處理。”路小璐歎了一口氣發送電文。
“參謀長回電:死神訓練營屬於第九戰區憲兵隊,非作戰單位,也無法指揮第三戰區部隊作戰。”路小璐說道:“進入第三戰區隻是肩負觀摩之責,此事死神訓練營不需承擔任何責任。至於白無常之處分冥王可以酌情而定。”
這明顯是在護短。把皮球踢給了仇戰自己處理。但此時仇戰有什麼能力來處置袁百昌。他隻能苦笑地搖了搖頭。
從吳逸誌的回複中可以看出他不僅不會殺袁百昌,甚至不會追究袁百昌的責任,仇戰的內心中也不想殺袁百昌,但他還是想讓司令部對他進行處分。沒有想到麻煩又被司令部給踢回來了。
“參謀長命令:我部可酌情應對,不必過深陷入戰場。”路小璐說道:“強令部隊參戰司令部有錯。希望冥王把死神訓練營安全帶出。”
“已經陷入,無法自拔。”仇戰說道:“指揮權遭遇質疑,冥王無能為力。”路小璐猶豫地看著仇戰,這不是自暴家醜嗎?
“發。”仇戰看著路小璐說道:“如果司令部詢問就把前因後果如實彙報。我不是推卸責任,有些事情必須要讓參謀長和將軍知道。希望司令部以後不再過份地幹預我們的行動。”路小璐隻好如實發送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