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安排好虞姣的後事,胤禛就再也撐不住了,在醫療倉中,緩緩的閉上眼睛。
在一陣劈裏啪啦中,胤禛又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失笑。
還真是跟姣姣說的一樣,醒來就是在拜堂成親。
隻是結果有些不大對,新娘是虞姣,新郎卻不是他。
胤禛:!!
不動聲色的打聽了許久,更是提心吊膽。
新娘是打小定的娃娃親,隻是前些年摔壞了腦子,有些癡傻,原主就不願意娶,反而是他弟弟挺身而出,做了這冤大頭。
胤禛:……
放下我來,我願意。
看的出來,新娘的狀態還是不大好,有些癡傻,一舉一動都是新郎溫柔的引導,胤禛盯的眼睛都算了,難道姣姣晚他一步不成。
突然間新娘眼波流轉,瞧著竟像是好好的一般,看到胤禛的時候,眼眸中射出精彩的光來。
隻是虞姣看到對麵的新郎,有些笑不出來了。
這是……咎。
雖然說沒了雪白的翅膀,但是瞧著一模一樣,定是不會認錯的。
修、修羅場啊。
咎見她認出來他,臉上也露出一絲笑來,更加溫柔的喚:“姣姣。”
虞姣一滯,想要轉身離去,卻又看到咎眼眸中那蝕骨的痛,不由得怔在原地。
胤禛終於忍不住,衝上前去,對咎說道:“多謝弟弟代兄娶親,如今我身子已經大好了,就不必勞累你了。”
咎唇角扯出一絲冷笑,咬著牙說道:“當初嫌棄的是你,如今後悔的還是你,好事竟都給你不成。”
胤禛不許,沉默的僵持著。
兩人都委屈的看著她,虞姣覺得嘴裏苦,為什麼要讓她麵對這樣的修羅場。
這不科學。
望著身後那許多興味的眼神,不由得頭疼的揉著額頭:“先把禮行完,至於是誰的妻子,以後再說吧。”
反正又不是說話就成的,還是得看婚書,她估摸著,咎是沒有的。
因為兩人之間的契約是當年定的娃娃親,就連契書也寫的是胤禛,而不是咎。
到了晚上,賓客散盡的時候,虞姣就知道苦了。
咎穿著大紅的新郎服,雙眸亮晶晶的盯著她。
而胤禛神色陰沉,在兩人間來回掃視,不管虞姣怎麼說,咎就咬死了一條,願意娶她的是他,大哥是嫌棄她的。
還是不要跟這樣的人來往了,說著就把胤禛往外推,樂滋滋的補充:“那你走吧,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別耽誤人。”
胤禛薄唇一掀:“姣姣,出來,跟我去咱屋。”
咎的雙眸頓時危險的眯起來,轉向虞姣的時候,又變得可憐巴巴的:“姣姣~”
空氣突然寂靜了,胤禛神色也變得委屈:“為什麼他叫你姣姣,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虞姣哢嚓哢嚓的轉過身,就聽咎嘚瑟的說道:“我們上上輩子就認識了,她答應我,這輩子做我的妻子的。”
虞姣一噎,她明明是沉默的拒絕好不好。
最後心一橫,將兩人都推出喜房,眼不見心不煩。
強撐著安排好虞姣的後事,胤禛就再也撐不住了,在醫療倉中,緩緩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