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輕易動不得她。
佇步凝望薄霧濃雲下的宮城,阮歌眸中的淩意漸甚,父兄日後的命運,她不會再容任何人迫害,阮氏世代為將的清白,也絕無人可再肆意踐踏。
...
宮城中央,鼎立的四方紅柱內,巍峨靜穆的大殿,晉王姬璘,身穿繪章紋圖案的玄衣纁裳,坐在大殿高堂之上,手有意無意輕敲著朱黃色蔽膝,目視著位下的一切。
老臣李豐出位上稟:“大王,秦王遣其公主嬴詩顏和使者來訪,今日就到宮中。”
聽見她的名字,姬逸之微微僵住,清雋的眉宇稍現褶皺。
“詩顏...”向來不露聲色的姬逸之張了張口,音量極輕。
晉王提眼看向姬逸之,道:“這公主六年就前來過孤宮中,孤見她也確是個品性端正的孩子。”
眼神又從姬逸之身上略過,看定姬淮,將早有的計劃道出:“姬淮,孤賜婚你與秦國公主嬴詩顏,你意下如何啊?”
姬逸之一窒,頷著首,眉目依舊,麵無情緒,指尖卻陷入掌中。
他同姬淮本是一胎同生,怎奈二人出生之時,曾有巫祝告知晉王,一胎雙生,日後必相爭,禍王權。使得王冷待難產而生的姬逸之,寵其順利生下的胞兄姬淮,這樣的差待一直持續至今。
“父王之命,亦是為我晉國,淮必當從命。”姬淮恭恭敬敬地行禮,一如往常。他知道王的意思,娶秦公主為妻,也可為成世子鋪路。
“大王英明,秦國主動送公主前來聯姻早已傳遍我晉境內,一來此事於國有益,二來,二公子人才絕倫,秦國公主聽聞也是個佳麗妙人,這實屬良配,良配啊!”李豐緊著二公子姬淮的話,拱手附議。
庭下的大臣們立馬跟上話茬,“大王英明!大王英明,二公子與秦公主良緣天成!”
姬逸之聽得身形輕顫,屏息站立著,隱在身側的右手攥得骨節發白,仍是不再吭聲。
晉王端起麵前金絲楠木桌上的茶盞,淡淡道:“逸之,你同淮兒一般大,既然為淮兒賜了婚,孤也當為你定下一門親事。”
姬逸之猝地一愣,晉王話同慈父,卻有不容拒絕的另意。
姬逸之自然是明白的,但他不想!六年了,他一心隻有嬴詩顏...
“父王,兒臣絕不敢同二哥相提並論,無論學識才幹兒臣都遠遠不及二哥,如今隻想多學多識,為父王盡忠,不想多餘事。”
晉王笑道:“你有此心,孤甚是欣慰,不過你們兄弟一齊成婚,也是這宮中難得的喜事。”
姬逸之掀袍跪下,行完磕拜大禮,道:“逸之自知未對國立功,未為王解憂,實不敢承父王隆恩。”
晉王被連番回絕,眉頭一蹙,幾欲發作,那李豐最會察言觀色,一瞧不對,話登時就出了口緩住晉王情緒。
“三公子您太過自謙了,既然大王沒覺著您不是,您又何必推辭大王這番心意呢?等大王有了合適人選,您和二公子一胎雙生,又能同日成婚,實乃王室雙喜臨門的事兒啊,何樂而不為呢?”李豐顴骨頂了老高,笑眯了眼,像是說自家的喜事。
王,再輕易動不得她。
佇步凝望薄霧濃雲下的宮城,阮歌眸中的淩意漸甚,父兄日後的命運,她不會再容任何人迫害,阮氏世代為將的清白,也絕無人可再肆意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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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中央,鼎立的四方紅柱內,巍峨靜穆的大殿,晉王姬璘,身穿繪章紋圖案的玄衣纁裳,坐在大殿高堂之上,手有意無意輕敲著朱黃色蔽膝,目視著位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