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過去了八年,歲月總要留下點成長的痕跡。當年喜形於色的少年,乍一眼看內斂了許多。
與多年前傅行此還算有點紳士風度給她姐開礦泉水瓶的情景正好相反,這一次是陪酒姑娘在給他啟瓶,姑娘大半個胸脯和一雙長腿明晃晃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連衣裙貼身的款式緊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給他倒酒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站進他張開的腿間用膝蓋蹭他的膝側,成年人之間無需嚴明的暗示和心照不宣的遊戲。
他沒迎合,但也沒躲,拿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神去看人家,嘴角的弧度玩味。
宴隨又一次看走了眼——現在這人已經不需要眼鏡加持就能化身衣冠禽獸。
此時,宴隨虛歲二十五歲,實歲剛好滿24周歲,讀完研究生,中午的飛機剛剛從美利堅國合眾國歸來,在家倒時差睡得昏天暗地,半道被好友叫出來慶祝本命年生日。
後續劇情又很奇妙地和多年前撞衫,傅行此旁邊的男人看一眼宴隨,正是音浪最強勁的時候,那男人不得不湊近傅行此耳邊說話才能被聽見。
下一瞬傅行此就朝宴隨的方向看過來。
宴隨本不想麵對故人,然而來不及暼開目光,幾步之遙,兩人視線在燈紅酒綠中相撞,傅行此稍稍眯了眯眼睛,近視眼視物的常規操作。
隻是不想麵對,但是麵對了也沒什麼。宴隨大方朝他扯開一個笑,就算草草結束了久別重逢的敷衍寒暄,也不管他會給她一個什麼回應,便開始四處扭著頭找一塊來的朋友。
唯一怪異的是,十七歲已經過去那麼久,久到所有記憶都泛黃褪色,變成籠統又抽象的殘影,她穿性感的吊帶小黑裙,腳踩八厘米高跟鞋,濃妝豔抹,渣女燙,從心理到生理都和高中生搭不上半毛錢關係,但是那一瞬,久違的17歲的感覺居然回歸,連帶著初見時那個煦日微風的早晨,似乎也被原封不動帶了回來。
這酒吧新開張第一天,近期熱播的一部劇中一個角色非常討喜的女演員幫忙宣傳,在微博上隨便提了兩句,無需親臨現場,明星效應已經足矣吸引大批人馬前來湊熱鬧,偌大的場地人口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已經人滿為患到拒絕入內,宴隨還是刷了臉才得以放行。
轉了兩圈,宴隨才找到拚命朝她揮手呐喊的羅晶晶,周遭太吵,她隻能看到羅晶晶的嘴在誇張地開合。
羅晶晶占的位置掩在一個半人高的木雕後麵,難怪她第一回沒找見。
“這酒吧怎麼這麼多人?”宴隨一路抱臂小心翼翼穿過擁擠人群走到羅晶晶旁邊,仍是好幾次被撞到,等走到目的地,她的眉頭已經緊鎖到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羅晶晶拉她坐下:“沒辦法,紀曉初在微博做了宣傳。”
“誰?”宴隨在國外六年,當然不如一直在國內的人跟得上娛樂圈的潮流。
“一個女明星。”羅晶晶的解釋言簡意賅,遞給宴隨一個紮著綢帶的禮物盒,“阿隨隨happy birthday。恭喜你二十五歲了哦。”
到底是過去了八年,歲月總要留下點成長的痕跡。當年喜形於色的少年,乍一眼看內斂了許多。
與多年前傅行此還算有點紳士風度給她姐開礦泉水瓶的情景正好相反,這一次是陪酒姑娘在給他啟瓶,姑娘大半個胸脯和一雙長腿明晃晃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連衣裙貼身的款式緊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給他倒酒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站進他張開的腿間用膝蓋蹭他的膝側,成年人之間無需嚴明的暗示和心照不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