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似從前
夜色朦朧，山穀內回響的水流聲也越來的清越，孤狼不時往火焰裏添加上薪柴，接著便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音爆聲。
坐在篝火邊已經很長時間了，華冰濕漉的衣服早已經幹透了，小臉被映的紅彤彤的，隔著燃燒的火焰，看著對麵的那張熟悉的麵孔，她真的。。真的不願意打破這份和諧，這份不知多少次出現在夢中的和諧。
“哎。。。”孤狼怎會發現不了對麵那女子的掙紮，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斜掛的月亮。“冰兒。。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朝著慈牧月說道：“慈小姐，今天就讓冰兒和你睡一個帳篷吧？”然後就轉身離去。
“嗯。。好。。”慈牧月連忙應道，緩緩站起身子，才發現坐了那麼久身體已經有些麻木，差點又跌坐回去，活動了下麻木的部位，然後朝著還無神坐在那裏的華冰說道：“那個。。這位小姐，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兩女回到帳篷內，就並排和衣躺下。華冰聽著外麵的水聲，在這裏睡的感覺真像基地後山的那座小木屋啊！不知怎地，她很快的就進入夢鄉。而旁邊的慈牧月卻怎樣也睡不著，想輾轉反側卻擔心打擾對方，當聽到華冰潺潺的呼吸聲時，心裏更是暗罵一句，人家當事人都睡著了，自己倒是。。。
與慈牧月一樣痛苦的是還站在樹尖上的張溪鬆，這叫什麼事啊？我隻是本著情誼來幫工的啊！可是。。。他有種現在就衝下去將所有事情都了結的衝動，深吸了口氣，四下望了望，還是先找個過夜的地方吧？
又是一個山間的清晨，帳篷內華冰幽幽轉醒，看著身邊躺著的陌生女子，眼裏一片茫然。意識漸漸恢複，眼中的茫然、痛苦、喜悅、悔恨各種情感不斷交織著，抱膝坐在那裏，將腦袋埋進懷中。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在家裏時，她滿懷決然的趕過來，甚至抱著必死之心，可是。。。，當她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時，心裏的一切就突然坍塌，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外麵的響動將她喚醒，華冰猛然坐起就朝帳篷外麵衝去。
四個外國殺手正在收拾行裝，對於衝出來的華冰視而不見。孤狼還站在那裏，岸邊的那塊青石上，靜靜的看著東去的河水，黑色的運動裝在晨風中飄蕩。
“你們要走！”華冰衝到河邊，對著孤狼的背影喊道。
“嗯，是該說再見了，小丫頭。這些年，我也想過你們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現在，我很滿意。丫頭，你長大了，越漂亮了，我很滿意。”
“老師！！！”
華冰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聲音在山穀裏不斷的回響著。那四個外國殺手收拾行裝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凝固，剛剛走出帳篷，擦著稀鬆睡眼的慈牧月也靜止在那裏，仿佛時間在這裏有了定格，仿佛那轟隆流水聲也隱出塵世。。。
孤狼身子猛的緊繃，接著一陣顫抖。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眼淚模糊的人兒，想伸出手為她擦拭，卻怕自己沾滿罪惡的雙手弄髒她的臉蛋，“你。。還肯叫我老師？”
“我。。雖然。。。不管你做了什麼，在我和阿且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師，雖然。。。”
“嘿。。看來我在這片土地上還是留下些東西的，最起碼教出兩個好學生。哈。。。”笑聲中充滿了苦澀與欣慰。
“老師！”華冰抹了抹眼淚，目光緊緊的盯著孤狼的眼睛。“回頭吧！回來吧！。。。現在炎黃的總指揮是向將軍，我想他是會給你一次機會的，還有。。還有，我和阿且都會替你求情的，你知道的，阿且已經是人宗的參謀長了，向將軍很器重他，已經將他內定為接班人了，向將軍一定。。。你不要開口。。。你聽我說完啊！。。。還有，嘻嘻，老師，你知道嗎？天宗隱退了，道門封山了，那幫混蛋已經消失了！老師，回來吧！”臉上充滿了祈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