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仁的額頭上留下一滴汗。
他有些慌張的握著白靈的手：“小白小白，我……”
我什麼？能說什麼，向來能言善辯的人這個時候居然啞口無聲。
他隱瞞這件事，還能得到原諒，但是如果說……
江仁低下頭，眸子閃爍：“小白，你告訴我，誰告訴你的？”
白靈看著他，那裏不懂這件事是真的。
她的臉部還在隱隱作痛。
似乎是心理的原因，好像更痛了，白靈看著他，眼神慢慢變得尖銳起來：“你猜呢？”
江仁的眉低了低，似乎很是悲傷，他頓了頓，往前走了一步，白靈則是後退一步，保持著和對方的距離。
江仁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感覺，“小白，我們……”
“你說吧。”白靈很冷靜，她打斷了江仁的話，開口道：“想要說些什麼？我從那裏知道的你的身份？你覺得呢？”
白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她本來很白，臉上的巴掌印超級明顯，她抿了抿嘴唇：“你覺得，這是我爸打得，還是我媽打得？”
“還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樹上，還是不小心自己摔得？”白靈看著江仁，她想知道關於江仁的事情。
不隻是因為江太太哪一句好家教，雖然這句話擔當了大量的責任。
她愛她的家，現在的那個家。
但是爸爸和媽媽，最近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
不是一次了，不是第一次。
白靈抬頭，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勉強把那一股想要哭泣的想法給壓了下去：“江仁，在你眼中，我是誰？”
我若是你心中的那一個人，怎麼會被你這樣隱瞞著？
如果我是你心中走到最後的哪一個人，你怎麼會不告訴我事實？
如果我是你最後的選擇，你還會這樣對我嗎？
江仁覺得嘴巴裏都是苦澀的，他從上京離開之後，就沒有想著在離開。他不想說這些。
他抿了抿嘴，直視著白靈：“如果我道歉，你會原諒我嗎？”
白靈不說話，看著他，江仁歎了一口氣，想要道歉，白靈又說話了：“你猜到了？”
江仁愣了愣，“什麼？”
白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語氣尖銳，帶著一種報複的快感：“你媽打得，你媽說，我好家教，讓我離你遠一些。”
“所以，江仁，我們今天，就分手吧。”
江仁頓了頓，有些不敢置信，不知道被那一句話給驚道：“白小白，你再說一遍？”
白靈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明顯：“你媽說，我好家教，然後給了我一巴掌，威脅我說，如果不和你分開的話，就讓我爸媽去看看，他們教出來的好女兒。”
江仁沉默著，他的瞳孔脹大，白靈以為對方會說出來什麼話，最後對方的話讓白靈覺得，自己不值得。
“那小白你要和我分手嗎？”
他的語氣深沉，有些執拗，微風吹過，吹掉了楊樹的葉子。
輕飄飄的，帶著逝去的不舍和無奈，落在了地上。
白靈：“……”
“所以，你的想法，就是問我，要不要分手？”白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向江仁的目光尖銳而諷刺：“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