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仁的臉也紅了紅,他……他本來不想說出來的……
但是看到白小白害羞的樣子,故作輕鬆的開口道:“說什麼?我說,你是……唔!”
江仁的話被一隻白嫩柔軟的手給堵了回去。
江仁愣住了。
白靈麵紅耳赤的,也愣住了。
嘴上傳來的觸感,很柔軟,江仁連忙把臉偏過去,整張臉也爆紅。
白小白:“……”
她低著頭,連忙把手伸了回來,開口道:“我……”
聲音小的如同蚊蠅,就好像一顆顆石子,落在了江仁的心上。
在心湖上丟下一顆種子,不僅泛起了漣漪,還紮了根。
他伸出手,抓住了白小白的手,臉上的溫度很熱,似乎世界上就剩下了他和白小白一樣。
江仁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去賽過車。
哪怕後來分手出國,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被陸晨一巴掌打得吐血,江仁都從來沒有想過,去賽車。
賽車的人有癮,每次想要去賽車,江仁都能想起來,白小白是怎麼阻止自己的。
甜如砒霜。
賽車,就好像成了自己的傷心事。
江仁回神,看著在躺椅上睡得很熟的白靈,不知道怎麼又想起來曾經在一起的事情。
他下樓,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張毯子,輕輕的放到了白靈的身上。
累壞了吧。
江仁的手指隔空描摹著白靈的眉眼,睡著的對方,真是美極了。
開門上響起,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喲,和你小嬸嬸在這裏呢?我都找了你好多圈了。”
來的人是莫九韶。
江仁沒有開口,他把手放下,背對著對方:“你什麼時候解除婚約?”
是的,江仁知道,白靈和莫九韶有著婚約關係。
“不不不,”莫九韶搖了搖頭:“今天我又不認兒子,怎麼可能去解除婚約?”
江仁猛然轉過頭,看著莫九韶,開口語氣很是不善:“你剛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沒辦法,”莫九韶聳了聳肩膀:“你知道白老太太給我送的是什麼嗎?”
江仁頓了頓,抿了抿嘴,有些不安的問道:“給了你什麼?”
莫九韶把手中的玉佩拿了出來:“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本來已經是在白老大的手中,但是不知道怎麼到了白老太的手中。”
“為什麼會這樣?”江仁的神色有些冷漠,他接過來玉佩看了看:“這是當年的信物?”
莫九韶點了點頭:“所以,我不能解除婚約了。”
他本來是想要借著白老大生死不明這件事解除婚約,畢竟當初有信物在。
現在白老太讓自己的後輩帶著這件玉佩過來,擺明了就是說她又幹涉這件事的能力。
怪不得前兩天放出去那麼荒唐的事情,對方都沒有動作,原來早就是有了後招。
江仁看著莫九韶,眼神慢慢的平靜下來,他仔細的端詳著玉佩的紋路,“這個是……”
“是當年傳說開啟寶藏的鑰匙,騙人玩的,”莫九韶的神色淡淡:“埋了那麼多年的陪葬品,也就那些人去追求了。”
“不對,”江仁忽然打斷了莫九韶的話,開口道:“白老太太把玉佩還給了你,意思肯定是讓你看著辦,你為什麼不解除婚約了?是不是有別的意圖?!”
他站在原地,臉色不善的看著莫九韶,恰好有一陣海風吹過,一個紅點出現在江仁的身上,莫九韶的臉色變了變,連忙開口道:“躲開!”
話音剛落,江仁便冷哼一聲,直接撲在了地上。
他剛才躲了,如果不躲,現在就是直接趴在地上,血水一灘了。
莫九韶的臉色很難看,問道:“還好嗎?”
江仁咬著牙點了點頭:“我沒事。”
他的手緊緊的攥著玉佩,到現在都沒有鬆開:“你早就想到了?”
莫九韶沒說話,默認了。
“這就是一場局?”江仁的眼睛通紅,繼續開口問道:“是不是?!你說話!”
“江仁,你現在非要這麼和我說話嗎?”莫九韶冷聲嗬斥江仁:“是不是覺得場麵不夠大!”
“如果我說,你會怎麼辦?”莫九韶的聲音帶著狠意,他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江仁,與江仁的黑眸對視:“你知道的,我是什麼人,你要是想要算賬,大可以拿木倉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