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府老院裏有一棵枯藤老樹,樹下坐著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青年。
青年有些懶散的依靠在枯藤老樹下,若不是青年生的瘦弱,一副健康不良的狀態,恐怕換做一個健壯的成年人,這枯藤老樹就得倒下。
自從三年前,青年失了氣勁修為後,他和母親就搬到了無人問津的老院。
青年樂得清閑,雖然有時候會在枯藤老樹下修煉,但更多的時候就像一個二愣子一樣,在樹下自言自語。
被他的幾位同胞哥哥弟弟們背地裏稱呼為‘傻子’。
這不,四下無人,青年又犯病。
“小家夥,本王過幾天會去找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給你機會好好修煉。”
老院寒風刺骨,無聲也能入耳。
等待片刻,青年又道:“本王會教你一個六級氣勁武技,你最好能在三天之內練會。”
青年眉頭一皺:“小家夥,你這是在和本王計較以前晚上不讓你好好修行?這三年本王隻是讓你熟悉身體和氣勁,你一個外來者,總得需要時間慢慢懂得氣勁修行。”
枯藤老樹擺動幾下,隻留丁點樹葉,此刻也被風吹落幾片下來。
“你放心,有本王教你,保證你能成為最厲害的全係煉氣師。小家夥,你現在和本王是一體的,我們都叫‘曾繁’。本王當然不會讓你吃虧的,本王回去,也得靠你實力。”青年道。
青年曾繁閉上眼睛,輕聲說:“飄海城始終是一個三等城市,資源缺少,本王至今也才恢複一門神通。而你來到這裏的三年內,本王助你從護氣境,修煉到凝氣境,你的修行才是正道,是我們離開的仰仗。”
青年曾繁起身,離開老院,走上破舊台階,回到屋子,直接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又道:“小家夥,瞧你心急的。現在是白天,等晚上再換你好好表現。”
……
老院裏隻是住著青年和他的母親以及一個老嬸。
門外敲門。
“少爺,吃飯了。”
“知道了,李嬸。”青年曾繁起身,看了眼擺放在櫃邊的青銅鏡,鏡中是他瘦弱的模樣,“本王以前可沒這麼難看。”
推門下樓,去了廚房,早就坐了一個貴夫人與老嬸。
貴夫人是青年曾繁的母親,叫鄭怡。老嬸便是喊曾繁吃飯的李嬸,是鄭怡當初的隨嫁丫鬟。
“娘。”曾繁坐在貴夫人旁邊。
“小繁,過幾天,你大表姐阿男就回來了。”鄭怡對青年曾繁道。
“大表姐去了小衍宗,快三年沒回來了吧?”曾繁說。
“馮家的三少爺苦戀你大表姐五年,今年向你宏伯表露過心意。你爹最近幾年和李家密切聯係,想等可兒成年了,嫁給李通兒子李賢。現在又有意想與馮家攀上關係,就讓你宏伯寫信給阿男,阿男前幾天回信回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鄭怡說。
“哦。”曾繁平淡道。
對於府裏的情況,曾繁從不關心。
畢竟曾繁隻是他爹七房太太生的第二個兒子。
三年前失了修為後,住在老院的曾繁就再也沒有在曾府裏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