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絮亦步亦趨跟著嶽非文,來到了門口。
期間,安溪雖然沒有動作,視線卻一直跟隨白絮移動。
“我記得你,你不是我的朋友。”就在白絮準備關門時,安溪說道。
白絮尷尬笑道:“一樣的,一樣的。”
“你是我兒子,你留下來,不能跟別人走!”安溪突然躥起,向著大門狂奔而來。
白絮看了一眼嶽非文:“現在怎麼辦?”
“箱子給我。”嶽非文不客氣地一把拿過白絮手裏的箱子,然後現場表演暴力破箱,碎成渣渣那種。
“要不要再加把火?”嶽非文問道。
白絮:“……”你開心就好,不用問我。
嶽非文偏了偏頭:“我看見你眼裏的默認了。”
於是當安溪從屋內追出來時,距離白絮兩米處,一堆碎渣正在燃燒,散發著柔和的火焰。
“兒子?”安溪隻看了一眼那火焰,視線就彙聚在了白絮身上。
白絮對此很滿意,沒了那照片,安溪的情況應該不會再惡化了。
“父親,你想起我了?”白絮朝著安溪笑得燦爛。
安溪冷下了臉。
白絮等待著安溪的責罵。
責罵如期而至,內容卻和白絮想象得不一樣。
安溪朝著白絮頭頂狠狠敲了一下:“你這孩子,跑出去怎麼也不說一聲,這都多久了,你知道我和你母親有多擔心嗎?”
白絮含著生理眼淚,眼巴巴看著安溪:“對不起父親,我知道錯了。”
安溪繼續冷著臉。
這時,西亞坐著她的膠囊汽車回來了。
“這是發生什麼了?”西亞不解,帶著一絲畏懼的眼睛不住望著嶽非文。
安溪聽見西亞的聲音轉過了頭:“都是你慣出來的,跑出去那麼久了才回來,還不趕緊帶他進去。”
安溪說完,又瞪了白絮一眼,然後雙手背在身後,氣呼呼的進屋了。
西亞一臉問號:“剛剛發生了什麼?”
“安溪想起我是誰了,可他卻忘記我被帶走的起因了。”白絮表現得有些無奈。
可實際上,她覺得這樣挺好的。
“他竟然想起你了?”西亞像是有些吃味,但很快,她像是才意識到一般,略有些緊張地向白絮求證:“他剛剛那話的意思,好像認為我是你母親?在他看來,我們是一家人?”
白絮自然願意讓碎片寄主開心:“當然,你沒回來之前他就是那麼認為的,你在他的心裏,已經是這個家不可分割的一員了。”
“這是真的嗎?”西亞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種恍惚,那是盼望已久的東西突然降臨的喜悅和難以置信混合而成的。
“走吧,母親。”白絮向西亞所在的位置靠近,挽起她的胳膊,朝著門內走去。
西亞此時像是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帶著些微癡傻的笑容隨白絮一同前進。
嶽非文看著那和諧的一幕,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
“難道,我生病了嗎?”嶽非文捂著左邊胸膛,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