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人和迷失者所存在的區域,人與人之間的聯係像是消失了一般,大多冷漠。尤其是高智人們,雖然物質條件最好,但仿佛被無形的隔閡阻斷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聯係。
就像安溪一樣,守著他內心的盒子,不許任何人窺探。
她內心的千回百轉自然沒有人了解,嶽非文開車的樣子格外專注,與之前在遊戲裏的他有著一定的差別。
對嶽非文,白絮實際是有些愧疚的。
是她害他變成現在這副沒有思想的模樣,如果沒有她,大概嶽非文,現在還在遊戲裏做自己自在的NPC,偶爾出出任務,扮豬吃老虎。
白絮有些出神。
現在的她,何嚐不是在玩一場看不見結果的遊戲呢?
車還在繼續前進,行駛在不知道有沒有終點的路上。
這天,不知道是他們出發的第幾天,周圍的環境突兀的發生了變化。
原本普通的大地,被直接截斷,出現一個斷麵。
那斷麵就像這個世界的盡頭,前方的天空雖然依舊,大地卻就這樣戛然而止。
白絮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震撼不已。
可更震撼的事情接著出現,嶽非文像是看不見眼前的一切一般,看著車,直直向著斷麵衝了出去。
白絮的心髒在這一刻緊縮,她緊緊抓住安全帶,雙眼也不可抑製的閉上了。
失重感久未出現,白絮試探著睜開眼睛。
眼前哪裏還有之前那副平和的景象,隻有灰蒙蒙的天空,荒蕪的大地,以及破敗的建築物。
“這是怎麼回事?”白絮問嶽非文。
“我相信你應該能猜得到。”嶽非文繼續開車。
“障眼法?禁製?還是什麼?”白絮回答。
“那確實是一個斷層,主人切的。而這片區域就在斷層之下,我有我通過的方式。”嶽非文並沒有詳盡的解釋。
“正常人穿過會怎麼樣?”白絮好奇。
“除了摔死還能有什麼意外。”嶽非文冷冷道。
白絮沒再搭話,現在的嶽非文已經不是嶽非文了。
行駛在已經荒廢的道路上,車子不免有些顛簸,期間還有短暫的慘叫從車輪下傳來。
白絮不敢去確認發出慘叫的是什麼,強迫自己入睡。
可以往十分容易入睡的她,此時卻輾轉難眠。大腦時時刻刻在高速運轉之中。
她甚至能想象出車輪下究竟是怎樣的場麵。
再怎麼煎熬,也終會過去的。
在白絮逐漸麻木的過程中,之前安溪帶她離開的電話亭出現了。
嶽非文停下車,走進了電話亭。
白絮跟著下車,把車門關好,來到電話亭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絲毫生機的大地。
黃色皮卡車在一片灰暗之中顯得異常明顯,卻毫無作用。
“快進來,我看見有人過來了。”嶽非文在電話亭內叫道。
白絮進門,冷漠而又疏離。
“你在可憐這些人?”嶽非文看出了白絮的心思。
“不行嗎?”白絮靠在牆邊。
“那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求來的呢?”嶽非文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