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嗎?”蘿卜頭搖搖頭,失望的神色沒有絲毫掩飾。
“對不起,我確實不記得了。”白絮有些不大好意思。
“沒關係,我現在告訴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再忘了。”
蘿卜頭那大度的模樣,讓白絮突然覺得,他可能是假的。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蘿卜頭張嘴說著這次的任務,可突然吹來的風,刮動周圍的樹葉,讓白絮完全聽不清他到底說我什麼。
“記住了嗎?”蘿卜頭問白絮。
“啊?沒有,剛剛風太大,我沒聽清。”白絮如實說道。
“是嗎?可剛剛根本沒有吹風啊,你要是不想知道,那我不說就是了。”蘿卜頭不高興的轉身。
“不是,真的吹風了,你看那邊的樹葉,正是因為它們被吹動……”白絮準備繼續解釋的話語被她咽了下去。
她指著一座房子,一座兩層樓的房子,告訴蘿卜頭有樹葉“簌簌”聲。
“這是怎麼回事?”白絮神情有些難看。
“你不想知道任務是什麼沒關係,可我不能接受你為此撒謊。好了,我不想跟你計較那麼多,走吧,我們該去休息了,太快黑了,外麵不安全。不過,你要實在想待在這裏,我也不勉強你。”
蘿卜頭停下腳步,回頭對白絮說。
白絮點點頭,跟上了麵前隻到她肩側高度的男孩。
蘿卜頭帶著白絮來到了一棟木質的三層樓房。
“我住在一樓,二樓和三樓你隨便選。”蘿卜頭進屋後說道。
白絮點頭,往二樓去了。
她沒有發現,蘿卜頭始終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洗漱之後,白絮躺在床上,開始了回憶。
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可那個叫嶽非文的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我會這麼惦記著他呢?”白絮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隨著夜的顏色不斷加深,她的眼皮越來越重,逐漸陷入了沉睡。
整個村寨逐漸被銀白色濃霧掩蓋,沒有任何生物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白絮是被蘿卜頭叫醒的。
她感覺睡眠並不安穩。
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吵擾著她一樣。
可周圍分明一片靜逸,連鳥叫蟲鳴的聲音都格外的遠,又哪裏會有什麼吵擾呢?
“睡的好嗎?昨天晚上?有沒有做什麼美夢啊?”蘿卜頭早已布置出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睡得挺好的,沒有做夢。”白絮並不想把自己的真實處境告訴蘿卜頭。
“睡得好就好。”蘿卜頭摘下圍裙,坐到白絮對麵,手握刀叉吃起了早餐。
看著蘿卜頭手中的雞蛋和牛排,白絮沒有絲毫胃口。
她端起一杯牛奶,卻發現牛奶是銀白色的。
手一抖,牛奶被她打翻在地。
“怎麼了?”蘿卜頭手裏的刀叉,反射出滲人的冷光。
白絮心髒一緊,直覺不能說出剛剛看見的事情。
“沒什麼,剛起床,手上沒有力氣,對不起了。”白絮找來清掃工具,快速整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