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與女人長相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走了過來。
“小臭臭，接下來還有好幾套漂亮裙子要換呢！跟舅舅一起去換吧！”
男人輕聲細語哄到。
被叫做小臭臭的小女孩死命搖頭，腳步不斷後退。
“退什麼退，你要幹什麼？”小臭臭的媽媽一把拉住了小臭臭的胳膊，把她推向自稱舅舅的男人。
“這都幾點了，你才拍了幾套衣服。還不抓緊時間去換衣服，難道今天我們就要這樣結束嗎？”
女兒始終沒有表現出一個做母親的人應該有的表情。
“小蘭呀，別那麼凶嘛！小臭臭畢竟還是個孩子。”小臭臭的舅舅抱起小臭臭，對小臭臭的媽媽說道。
“哥，小孩子不能寵的，你看，就是因為你寵她，把她慣成什麼樣了。”
女人說著一巴掌拍向了掙紮的小臭臭，“啪”的一聲，小臭臭雪白的腿側出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臭臭的掙紮被這一巴掌拍得越發激烈了。
“媽媽，不要！不要舅舅，舅舅走！臭臭不要舅舅！”小臭臭大叫。
眼見因為小臭臭的叫嚷，周圍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們身上，小臭臭的媽媽趕緊不停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臭臭今天狀態不好，我馬上帶她去調整。”
說著，小臭臭的媽媽從舅舅手裏抱過小臭臭，急匆匆往街道另一側去。
她們來到一個光線不怎麼充足的角落，小臭臭的媽媽把小臭臭放了下來。
“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回事兒？”
小臭臭的媽媽質問道。
“臭臭不要舅舅。”小臭臭看著陰影處的男人說道。
“以前你不是挺喜歡舅舅的嗎？現在怎麼了？舅舅為了讓你更好的拍攝，還特意買了一輛車，你不謝謝他就算了，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我教你的禮貌什麼的，你全都忘光了對嗎？”
小臭臭的媽媽說著，一巴掌打在小臭臭的屁股上。
“還敢在拍攝現場大吵大鬧，丟盡了我的臉，要是以後沒人敢請你了，我就把你丟到孤兒院去。”
一連打了好幾巴掌，基本上每打一巴掌，就說一句。
離開了舅舅，小臭臭雖然眼眶還是泛紅，抽泣還在繼續。現在的情緒，相比之前，到底穩定了下來。
哪怕正在被媽媽體罰，卻沒了之前那種歇斯底裏。
良久，小臭臭的媽媽終於停了下來。
“待會兒還鬧嗎？”小臭臭的媽媽蹲下身子和小臭臭平視著。
“不鬧了。”小臭臭回答。
“乖乖拍攝嗎？”小臭臭的媽媽問道。
“會乖，攝像阿姨說臭臭最乖了。”小臭臭一邊說著，一邊自己擦眼淚。
“嗯，這才乖嘛！走吧，還有十三件衣服，拍完了媽媽帶臭臭去吃雪糕。”小臭臭的媽媽此時露出了難得的笑臉。
“好！吃雪糕！”臭臭也笑了起來。
看著兩母女再次走進閃光燈毫不停歇的街道，白絮的視線轉向那個始終含笑，眼神陰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