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的錢財使得蔣秀得以在獨立的病房享受最高級的養護。
“娘!”看見蔣秀的一瞬,白絮的眼淚蓄滿了眼眶。
昔日豐腴的蔣秀,此時瘦骨嶙峋,無神的雙目不知道望向何方。
聽見白絮的呼喊,蔣秀回過頭來。
看見白絮的一霎,蔣秀淒然一笑:“我怎的又做夢了呢?”
搖搖頭,蔣秀再次失神。
“娘,我是麗麗啊!”白絮說著,緩緩靠近蔣秀,蔣連文跟在她身後。
“怎麼連文也出現在我的夢裏了呢?”望著緩緩靠近的白絮,蔣秀如此說道。
“娘,這不是夢,我真的來看你了。”白絮已經來到病床前了。
“是嗎?夢裏的我也經常這麼說呢!”蔣秀似乎完全不相信白絮所說。
“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白絮有些無奈,這兩口子怎麼這麼像呢?
“你多陪我坐會好了,等我醒了,如果你還在,那你就是真的了。”蔣秀握住白絮的手說到。
於是白絮隻能陪著蔣秀,一直說了將近兩個小時時間的話。
“這次的夢真長呢!”蔣秀感慨道。
“您開心就好!”白絮已經不想爭辯了。
這時門“吱啦”一聲響了起來,史威爾走了進來。
當史威爾看清坐在床邊的人是誰時,他止住了腳步:“米娜?”
“對,是我!可是我娘似乎不認識我了,她老說我是她的夢。”白絮解釋道。
“別說她了,就連我,也以為我現在正處在夢中。”史威爾走近的時候說道。
“你總不會真的認為我是夢吧!你快來幫我向我娘解釋解釋。”白絮起身,拉住史威爾的手說道。
“我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夢。”史威爾說著,一把擁住了白絮。
“這次的夢不錯,看來我得好好記住這一天。”蔣秀看著眼前的一幕,露出微笑。
這可是白絮消失之後,她唯一一次笑容。
“你看,你剛回來,你娘就笑了。”一直像人行立牌一樣,站在旁邊的蔣連文說道。
“蔣叔,要不你看你先回去,這裏有我照顧,你不用擔心。”史威爾說完這句,看了看白絮,“今晚,米娜……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這?”蔣連文有些猶豫。
“怎麼這麼沒眼見力呢?要不是我走不動,我都要離開了。人家小情侶說話,你待在這幹什麼?”病床上的蔣秀如此說道。
“麗麗就這樣跟他走不太好吧,畢竟還沒有任何名分呢!”
“不過是個夢而已,這麼較真幹嘛!”蔣秀有些生氣,“就算不是夢,我是她娘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裏說什麼!”
“這是哪裏?你還分不清嗎?連自己的國家都不要了,跑來這裏,你難道什麼都沒學到嗎?國家都要沒了,還來計較這些。”
蔣秀撇撇嘴,罵人的樣子倒是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
蔣連文有些尷尬,隻能退了出去。
等到蔣連文離開後,蔣秀眼裏的迷茫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