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白絮把人家的假發撞掉了。
白絮愣住了,「女人」也愣住了。
陳複因為白絮被撞,馬上擔心的跑了過來,卻因視角問題,沒發現門外的人。
“怎麼了這是?被撞疼了嗎?”陳複忙著檢查白絮身上有沒有受傷,沒注意到門外倉促離開的「女人」。
“沒事,沒事。”白絮擋住了陳複的視線。
“你啊!做事老是毛毛躁躁的,再受傷可怎麼辦,你就在家裏等著吧,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回來。”看見白絮沒事,陳複隻看了一眼斜對麵被快速關上的門,扶著白絮往她房間走去。
白絮也不想拄著拐杖出去,實際上,她現在這樣子,根本不願意出去,等告訴了陳複自己想吃的東西之後,無聊拿著手機上解悶。
門隻是半掩著,白絮清楚聽見斜對麵的門被再次打開,然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之前那個「女人」來到了白絮門前。
“我能進來嗎?”「女人」站在門外問道。
“能啊,進來吧!”驚訝什麼的,已經在之前的那一撞之後全都表現出來了,所以現在白絮麵對這個光著頭的「美女」,已經很平靜了。
“謝謝。”「女人」拉了拉嘴角,走進白絮房間,“你不覺得我奇怪?不懷疑我的身份?”
“如果我們關係很好,我大概會問個仔細,但我們隻不過一麵之緣。”白絮放下手機,拿出另一把折疊椅,“坐嗎?”
「女人」搖搖頭:“不用了,我隻是想拜托你幫我保守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白絮的笑容讓「女人」覺得很舒服。
“謝謝!”「女人」回以白絮感激的眼神,退出白絮的房間,帶上了門。
“這地方,還挺好玩呢!”這似乎是第一個對自己身上法術免疫的人,既沒有過激的討厭,也沒有被迷得眼中隻有她,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解開法術的線索?
白絮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吃完東西沒多久,阿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陳複扶著白絮下樓、上車、前往片場。
這次的片場不在深山,而在影視城正中的宮殿裏。
陳複拍了多久的戲,就當了多久群眾演員,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城外拍攝的。像什麼死屍、流民、乞丐、山道上遊蕩的路人之類的,不知道演了多少回。
城裏他也來過一次,不過是來給人送東西的,時間很趕,根本來不及觀察周圍的場景。所以這一次,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進城。
城裏有專門停車的區域,阿迪帶著兩人緩慢行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
“平時這裏都會接待遊客,隻有在大型宮廷劇的時候,才會封閉場所。平時在接待遊客的時候,有導遊的,會管理好自己的團員,自由行的客人,也大都不會亂闖片場。盡管這樣,每個劇組也會安排一定的安保人員在附近看守,以防遊客不小心闖進鏡頭裏……”見白絮眼露好奇,阿迪開始盡職扮演解說員。
阿迪解說的同時,白絮不時點頭,這種互動,讓一旁的陳複心裏泛起絲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