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隻有雕像在小弧度移動，沒有出現任何人影。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白絮小聲嘀咕著。
在她身後，一座雕像睜開了眼睛，露出殘忍的笑容。
稍遠處傳來柯若的尖叫聲，隨即柯卡也痛苦的低吟起來。
不能不管兩人，白絮奮力往發出尖叫聲的位置奔去。
來時順暢無比的道路，此時變得錯綜複雜，無論白絮如何轉換方向，卻始終在原地打轉。
柯卡的低吟聲變得斷斷續續，像極了瀕死邊緣的呼救。白絮心急如焚，閉眼說句“抱歉”之後，便遵循耳邊的聲音，一路橫衝直撞起來。
耳邊雕像破裂的聲音讓白絮心有不忍，可為了柯卡，為了碎片，她別無選擇。
緊閉雙眼，白絮終於來到了柯卡身邊。
柯卡的聲音還在持續，白絮小心睜開眼睛，卻隻看見柯若雙目無神跪在柯卡麵前，而她的左手穿透了柯卡的胸膛。
看見白絮到來，柯卡費力抬起頭，“誕生之地，也是安眠之地。”
說著，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軟倒在柯若麵前。
柯若抽回手，一步步靠近白絮，眼裏鍍上一片血色。
“殺！殺了所有回來的人！”柯若嘴裏念念有詞。
白絮停留原地，看著柯若一步步靠近自己，“你這是準備告訴我什麼？告訴你們是怎麼滅亡的？”
柯若的腳步頓了一瞬，卻還是繼續前進，手上沾染的血滴答滴答。
這一頓，讓白絮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不清楚你到底想幹嘛，但你認為這麼做真的有意義？他們怎麼說，也算是與你同宗同係，指不定還是你的後代，你這麼做，就不怕辜負你的主人？”
柯若腳步不停，直直向著白絮而來。
“有什麼事情好好談不行嗎？非得這麼暴力。”白絮伸出翅膀絆倒了柯若，伸出爪子穿透了柯若的胸膛。
周圍的場景如霧般消失，徒留麵前一隻瘦骨嶙峋的倉鼠。
“王，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白絮問道。
倉鼠站直身體，盡力平視白絮。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倉鼠問道。
“在幻境方麵，我曾經也是個王者。”白絮唏噓道。
“就算你識破了幻境，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誰的？”倉鼠身形有些不穩。
“猜的。”白絮如是回答。
倉鼠踉蹌了幾下，終是無法穩定，摔倒在地。
“怎麼可能！”恢複四腳著地狀態的倉鼠反複念道。
“說起這個，你不如告訴一下我，你是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的？我記得你已經隻有胡子這一特征了。”白絮低下頭，看著老態畢露的倉鼠，“還有，倉鼠的壽命，不是很短暫嗎？你這是活了多少年？”
倉鼠眼裏有憎恨露出，“你以為我願意帶著仇恨活在這世上？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還沒說，另一道聲音打斷了倉鼠的敘述。
“小白！你怎麼到這來了？他是誰！”柯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白絮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