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藍新陪護期間問過這件事,藍新的回答是:“那群孩子,是今年的新生,大都是暴露狂,或自認軀體完美的認知障礙者。曾在公眾場合做過家長無法容忍的事情,高價送進這裏改變。”
嗯,十分獨特的訓練方式。
下課後,天色朦朧,藍新漫步在操場,她耳朵上帶著造型誇張的耳環。
“今天你要吃什麼?千萬別吃饅頭,算我求你。你去替我嚐嚐大福姨做的百香果炒蛋,我覺得很有創意。”隨著白絮聲音響起,藍新的耳環小幅度的晃動著。
“不!”藍新腦海裏已經浮現出那道菜的模樣了。
“就這一次嘛!”
“多少個一次了,不去,撒嬌也不去!”藍新調轉腳步,往校內超市走去。
“哼!”
冤家路窄,超市門前的凳子上,白麗和白清正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算了,今天不吃了。”再次轉身,藍新準備回宿舍睡覺。
還沒走出幾步,肩膀搭上兩隻手。
一隻骨節分明,一隻白嫩短粗。
“我們談談。”說話的是白麗,說完,就拉扯著藍新往樹叢而去。
“要不要我幫忙。”白絮在藍新耳邊說道。
藍新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很快,白麗放開了藍新。
樹叢間,暗色逐漸蔓延,看不清各自的神色。
“怎樣才能得到老師的認可,快速從這裏出去?”白麗發問。
藍新沒有做聲。
身側的白清推搡了她一下。
“別裝啞巴,誰不知道我們這一批裏,就你一個人今年能出去。”
仔細聽,白清的聲音和藍新倒有三分相似。
“你們真不知道?”藍新終於開口。
“我們知道還來找你?”這是白麗。
“這樣啊,嗬嗬。”
藍新的笑讓另外兩人呼吸不自然起來。
“如果說,這方法我隻願意告訴你們其中一個……”
藍新的話被打斷。
“別想挑撥離間,麗姐,我看她是皮癢了。”白清開始攛掇白麗動手。
“你隻會這招嗎?”藍新嗤笑道,“白麗,一年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丟分的?”
隨後朝著白清步步逼近:“你以為我會一輩子就這麼忍著?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你以為你是誰!”
白清隻能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藍新把手撐在白清身後的樹上,呼出的氣體直直噴在白清臉上。
“還記得你第一次從我手裏搶走的東西嗎?從那天起,我就開始可憐你了。隻可惜你從頭至尾,始終看不清事實。”
“沒有!我沒有搶過你的東西。”白清眼神閃爍。
“哦?那你這一身肉是怎麼長出來的呢?我們又是因為什麼進來的呢?”
藍新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白清卻開始顫抖。
“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麗雙手抱胸,靠在樹上,欣賞著這場姐妹間的翻臉好戲。
“我做了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收回手,藍新沒有搭理白清,轉而來到白麗麵前。
“要不要重新開始我們的友誼?就隻有這一次機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