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難道不好奇,徐州侯這麼一個給點兒刺激就敢發兵造反的人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是有人許了他更大的好處……有人在幕後操縱呢?”
“你想說是謝丞相與徐州侯沆瀣一氣,謝蘭芝本就存有不臣之心?”小侯爺知道,顏淺既然這麼說了,自然也查到了情報,所以這話也很直接。
謝丞相謝蘭芝一直妄圖掌控荊州與揚州,他一個丞相,不好好做自己的事,整天結黨營私,難道不可疑嗎?
顏淺點了點頭,神情凝重,“我猜測,謝丞相很有可能是先帝勢力的殘餘,但是背地裏早與先太子達成了同盟。”謝家嫁女,先太子妃謝氏卻是一趟謝家的門兒也沒回去過,盡管如此,謝蘭芝也很難擺脫站在先太子這邊的嫌疑。
“嗯。”顏淺猜的不錯。顧平笙慵懶的半靠在小幾之上,近距離的觀察著顏淺,“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他知道這些。
顏淺一愣,繼而馬上說到,“小侯爺難道要留著陳郡謝氏一族?”留著陳郡謝氏逐步壯大,到最後勢必為一個燙手的山芋。
“謝氏一族三朝為相,勢力龐大,羽翼豐滿,盤根錯節,不好下手。”顧平笙如實說道,想要動陳郡謝氏一族,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做到的,還需從長計議。
“一個徐州侯沒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隻要謝丞相還在,這場硝煙就別想停止。我認為小侯爺若要對付謝丞相,防範謝丞相,現在就是一個時機。”這種事,拖的越久,越困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想對付謝氏一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也不是無計可施。
如今徐州侯被當今陛下下旨賜死,謝氏的財路就被切斷了一半,正是最薄弱的時候。
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落針可聞。顧平笙隻是默默的看著顏淺,並沒有回答什麼。
“小侯爺?”顏淺悄悄抬眸,與顧平笙對視,這個人怎麼了?
顧平笙勾唇一笑,說道,“安姑娘與謝丞相有私仇,想要借我這隻手除去謝蘭芝。”
“……”被發現了。
顏淺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慢慢靠近顧平笙,放低了聲音,“不是。我是在與小侯爺談同盟。既然我們有同一個敵人,為什麼不能合作呢?”
“合作?”顧平笙挑起了顏淺的下巴,好好打量了一下,“你不值得。”
“不過看在這張臉蛋兒的份上,我能夠勉強答應。”
“……”顏淺想要吐血,一把拍掉了小侯爺的手,“小侯爺既然同意,那我們就是盟友了。情報共享,彼此幫助。”
“還有,有正事的時候還請小侯爺停止散發魅力,我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
“嗬,”顧平笙笑了一聲,什麼是正事,什麼又不是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