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蘭打疊了一番話哄了她半天,她隻是不肯,一直蹲在地上,漸漸的,苟蘭便沒了耐性,粗聲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上前一步,像捉小雞一樣去捉方春心。
方春心早有閃避,憑著身形小巧敏捷,竟從他腋下穿過,赤條條地避開他們姐弟,竄出了房門。
這一變故教他們姐弟二人嚇了一跳,相視一眼,忙追了出去。
方春心慌不擇路,竟往後廚跑了去,苟雲苟蘭姐弟二人追了過去,一前一後要截她。
方春心於牆上扯了一塊滿是油汙的圍巾裹住身子,在胸前打了個結,哀求道:“我毒誓已經發了,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苟雲道:“要我們放你也不難,你須得和我弟弟蘭兒行了周公之禮,做了夫妻我才肯放你回去。”
方春心哭道:“這如何能行?”
苟雲道:“為何不能?”
方春心道:“你放心,我答應了不將此事講出去就絕不會講出去,姐姐不必逼我與苟大哥……做夫妻。”
苟雲搖搖頭:“你這話錯了,自古以來多少人都立過誓言?尤其那些癡男怨女,熱戀纏綿之時什麼樣的毒誓沒起過?可到頭來又應到了誰的身上?究竟沒有幾個!我仔細想過了,你們隻有成了夫妻,你,我,蘭兒,我們三人成了一家人,你才不會將此事公布於眾。畢竟一家人息息相關,休戚與共麼!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所以你今日是不跟蘭兒做夫妻也得跟蘭兒做夫妻,不然的話,我斷斷不會放你!”
方春心又是害怕,又是心痛,就差跪在地上給他們姐弟兩個磕頭了,誰知他們還是不為所動。
苟蘭見方春心生得美,赤條條地跑了幾個來回,早就按捺不住了,他聽姐姐說完,覺得很有道理,便與姐姐交換了一個眼色,準備用強。
方春心又豈會不知?她左衝右突,尋了個空隙又又往廳堂那邊跑了過去。
苟氏兄妹知道往廳堂過去就是大門,要是讓她出去可還了得?忙追了過去。
廳堂就是剛才三人一同對桌吃飯的所在,方春心跑到那裏離大門就不遠了,隻要出了大門她想脫身就是遲早的事。
苟雲慌了,她衝上去,口中喝道:“浪蹄子往哪裏逃!”
方春心道:“你才是浪蹄子!等我逃了出去,教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過!”
苟蘭聽了這話忙道:“好妹子,我並沒有打算害你,我不過喜歡你,想和你求親罷了,你難道不知道?”
方春心道:“我從未見過好似你這般顛倒黑白是非之人!明明是你想對我用強,倒說得好像你是真心為我一樣!我要信你才怪!”說完這話,她就扭身就往大門衝去。
苟蘭苟雲好生慌張,兩姐弟齊齊往前撲去,不料苟蘭雙腳無意之中碰到了花架,花架一晃,直直倒下,頂上那盆蘭花徑直砸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方春心頭上!